陈苏丹一口气谈了十几分钟,王仁智听后问道:“这些是你的意思还是出自樊田高之口?”
陈苏丹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反问道:“谁的意思重要吗?”
王仁智听后立马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明白了,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你的意思,不是樊田高的意思,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樊田高和你想的可能不是一个意思,这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需从长计议。”
陈苏丹考虑的是川康王国如何摆脱困局,汤山国是个中等国家,比川康川北国人口总和还多一两千万,有人就有市场,另外,汤山国资源丰富很有发展潜力。樊田高却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川康和川北国这两个邻国南北长东西狭窄,又处于国家联盟西部边陲,在往西便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无人禁区,地理环境先天就有许多缺陷。
川康中部的山口县是川康王国与国家联盟各国往来最便捷的地方,出山口县向东,经鲁甸国可通往国家联盟各国,可是鲁甸国对川康王国很不友好,时常发生刁难过境客商的事件,两国时常发生各种摩擦。川北国之前状况与川康王国类似,北部龙苏国和东部史观两个邻国也时常发生摩擦,自打龙苏国战败后,状况有了很大好转,目前东出史观国畅通无阻,可是却在汤山国因战乱时不时出现障碍,樊田高更多考虑的是两国战略层面的问题。
王仁智不是没考虑过汤山国,其实他很早就曾经打过渗透汤山国的主意,可是一番打探后,发现汤山国情况及其特殊,很难渗透该国,遂打消了这个念头。汤山国内部虽然战乱频发,但是却又很抱团,内部时常打的死去活来,一旦外部势力试图进入,则各方联手抗击外部势力,这也是强如五大财阀至今尚未掌控汤山国的原因。
陈苏丹不服气,更是不愿错过这次向川康之外寻求发展的机会,于是道:“你的意思是宁肯放过这次机会,也不冒险尝试了?”
王仁智没好气的怼道:“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我不是才说过从长计议吗?”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从长计议法,别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显摆你能是不是?”陈苏丹平时遇到什么事才考虑,加之唐艳红那件事她处理的不妥当,当时并非王仁智剥夺她议事的权利,而是她自己主动提出,今后只负责处理家事。这也体现陈苏丹颇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考虑问题的角度和这个社会不合拍,王仁智受庄金洪影响,他已经很少考虑某件具体事情,而是把眼光更多放在国家层面,腾出很多时间学习历史,结合历史分析国家联盟各国现状。
王仁智道:“川康已经有了汇通天下银行川康分行以及旗下的川康资产管理局,这你已经知道了,川康至今在国家联盟只有旁听资格,没有投票表决权,等于没有任何话语权。明知道汇通天下银行以及资产管理局是外部势力渗透川康的工具,川康却无法阻挡,除非川康和国家联盟撕破脸,问题是川康不能撕破脸。
汤山国表面上和任何国家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好像也是如此,是个正常国家,可是本质上却是个流氓无赖国家,今天刚刚签署合作协议,改天换届政权立马翻脸不认账,所有投资血本无归。你应该清楚,汇通天下银行负责投资,亦或是逾期无法偿还贷款,抵押的资产,最终汇通天下银行都会划拨给资产管理局,这已经成为套路。
可是在汤山国这个套路根本玩不转,即便汇通天下银行的通知也敢侵吞,不然的话你别在我这儿开银行,汤山国是国家联盟唯一一个没有汇通天下银行资产管理局的国家。五大财阀中的张家、王家姚家都曾经涉足汤山内部,并且不止一次,但最终均铩羽而归,接受外部势力援助的势力成为公敌,均被国内各方势力合力铲除。
好笑吧?我们在国内可以打生打死,你们外边的不能参与,在汤山国谁的拳头硬谁便可以当老大掌权,可是你的权利握不稳,总有人牵头联合起来把你赶下台。汤山国正是因为条件太好了,才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处于国家联盟中心,公路轨道交通四通八达,吃不尽的交通红利,矿产资源冠绝国家联盟,理应过上富裕日子,却是国家联盟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试问,这样的环境放你,你敢去汤山国投资吗?磐石军可以横扫汤山国任何一股武装力量,可是以磐石军的实力,即便把磐石军全部开往汤山国,也难以扫清汤山国的武装力量。据我所知,汤山国拥有数以万计的武装力量,每个县乡都有武装力量,每股武装力量可能规模不大,但总数惊人,我曾经在一份资料中见过,估计汤山国武装力量总规模不低于一百八十万,甚至可能超过二百万,因此,我认为樊田高绝对不能轻易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