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亲眼见了的,腊梅在屋顶上把瓦片抓起,双手一合,扔下去的那一幕,他们感受不到触手怪所受的痛苦,但是能看到他所受的伤情。
若是论腊梅与触手怪哪个受伤更重,应该是触手怪,他是一手捂住头,头上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滴,一手拿了竹竿踉踉跄跄逃命的,上墙头时,他还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郭贞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见郭玲从屋里出来,郭贞小声问道。
“她伤得怎么样?”
“不要紧!”郭玲道,“等会子我让人送点金疮药,应该没多大问题!”
郭玲又道:“何况她还那么皮实!”
郭玲的意思,郭贞懂,那就是腊梅在家时,也没少受伤,那都是她后娘打的!
腊梅把伤口包扎了,换了衣服,把裤子放在盆里,拉开门,见外面的房间里还站了那么多人,腊梅头一缩,又端了盆进去了。
郭贞就皱皱眉头,对众人道:“都去看看,那边厨房损失大不大!”
“贞大爷,那边倒是没多少损失,就是搁在厨房的院子外面的柴火烧没了!”有人在外面道。
“那又算得了什么损失?!”郭贤就道,“不就一点柴火么?!”
“走吧都走吧!”贞大爷道。
于是众人都散了,天往黑里去。
腊梅见众人离开,赶紧把裤子以及小衣拿去洗了,又拿在灯下看了,还是有点血印子,腊梅又在衣服上放了皂角,使命地搓了搓,拿灯下又照了照,这才放心。
腊梅受了伤,之所以还这么从容,因为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这回屁股上受的是刀伤,好在并不深。
有人送来了金疮药,又有人送来了点心,到了很晚的时候,赵妈才过来喊腊梅去吃饭,腊梅就告诉赵妈,说她就不去了,她随便对付点就成。
赵妈见腊梅走路一瘸一拐,问她时,才说是受了小伤。
因为厨房那边失火,众人也没了中午那般招待腊梅的热情,又加上腊梅受了伤,不到厨房那边吃饭了。于是赵妈就和几个女人,把那鸡鱼肉蛋盛了两大碗,又把米饭装了一盆,递来给腊梅吃。
几个在那里说了一会话,也就各自散去。
腊梅当天晚上没有吃完,第二早,她早早起来,把那剩饭剩菜和点心吃了个一干二净,腊梅想,这算是最丰盛的早餐了,听说田庄那边都是粗粮。
腊梅把碗盆给刷干净,又把屋子清扫了一遍,把院子外面的碎瓦都给扫起来,腊梅又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把那碗盆筷子送到厨房外面的洗碗池上。
腊梅见昨晚赵妈她们走的时候也太晚了,碗筷也没有洗,腊梅就又把碗筷都洗了,把院墙外昨天地上烧的灰扫起来,归到墙角。
她习惯性地走过去,挑起水桶,一趟趟一瘸一拐地把水缸挑满,腊梅又想着角院那边水缸也还差两担,就又把那边给挑满。
直到没什么事情可干,腊梅才歇了手。
昨天下午二太太说,孙二他们起得早,他们到府里来的时候,大伙都还没做事,说孙二家的会来角院接腊梅。
腊梅就倚在门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