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冰水好了。”调酒师轻轻拿起清水瓶，倒水到杯子里，再从冰桶里取出一块冰块放到里面。敖锦接过调酒师的杯子，抿上一口，掏出十几个铜子当小费。

“嘿，先生，怎么和女孩子不对付啊？”

敖锦找了个理由，“我是已婚人士，不参与这些。”

“什么呀，就跳跳舞而已，又不多做什么。不过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我四十老几了还单身……喂，你干嘛站起来？”

敖锦受够了这位绅士，他打算挤到大门口准备走人。

但这时，突然有人喊道，“接下来，请各位停下你们的舞步，找个位置坐下，观赏伟大的，巴纳姆动物音乐剧团登场！”

原本跳着舞的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各自在舞厅里找几个位子坐下。

敖锦还是很识趣且讲礼貌的，他只得重新做回他原本坐着的位子。

那绅士又凑了过来，敖锦以沉默面对目前的社交恐怖分子。

“你看你看，我来和你介绍介绍，那位，戴单片眼镜者，是贺丽的议员……”

“……”

“那个，嘴尖尖的那个，是主教的副手！”

“教士还来这种世俗场所。”

“唉，老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世俗教会本一家！”

“……”

听着绅士那滔滔不绝的介绍，敖锦越来越生气，生气地爪子都快长出来了，幸好巴纳姆剧团的领队上场了，全场都鸦雀无声，绅士也不得不闭嘴。

“可恶，好气！不行不行不行，不能打人，冷静冷静。”

“女士们先生们……”敖锦扭头一看，怎么是只公鸡？

“欢迎观赏巴纳姆剧团的舞台，我是主持人兼剧团领队尼昆格·采，我们将奉献出我们最精湛的演出，以博得各位的欢呼与鲜花。”

公鸡尼昆格打开翅膀，给观众们鞠了一躬。摇着身子回幕布后面了。

一只小橘猫，一只黑狗，还有一头驴上场了，他们毛发光泽，身上有着香水味。驴穿着华丽的礼袍，猫狗打着领结。

猫抢先开口，以惊人的女高音配合猫的强调镇压全场，猫嘴闭了，狗也开嗓，男中音浑厚，充满力量：最后开口的驴声音沉着，是典型的男低音，这三次开嗓引来了全场喝彩。

随后，三只动物各组成他的音调部分，伴随着身后响起的诸乐器伴奏，巴纳姆剧团的动物们开始放声歌唱，真如天籁，流音婉转，起伏一次又一次，娓娓动听，令人忘言。

随着精彩绝伦的音乐结束，三只动物先后离开回到幕后。

最后的最后，公鸡尼昆格回到舞台上，“女士们先生们，感谢观赏，我们剧团远不能算完美无缺，谢谢你们的对我们诚挚的宽容与尊敬，谢谢大家，希望各位以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像今天一样愉快，谢谢！”公鸡又鞠一躬，赢得满堂喝彩。

敖锦由衷的鼓完属于自己的那份掌，转身走了。

绅士仍然在后方不屈不挠地追着，敖锦毫不理会，迈步快速走了。

“呼呼呼……”敖锦跑到两个街区以外，摸着墙喘气。

“哟，咋跑这么快？”一声纤细的女声传过来。“你怎么身上带着血味啊？用的什么香水啊？”那人咯咯笑道。

敖锦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