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并不算高却俯瞰城中众生的视角让他连连打了几个颤，他心中的一枚种子被这巨大的养分滋养迅速地破壳而出茁壮成长。

“公爵大人，您今天来巡视城墙了？”一名城墙上的巡逻卫兵一路小跑跑向领主并行礼致意。

程昊天被卫兵洪亮的声音引回思绪，他不再靠在凹墙上俯视众生。

“嗯，闲来无事上来看看。”公爵背着手继续沿着城墙走，程昊天紧跟其后。

二人沿着城墙走到一段没有卫兵的位置。

“自己作为城市的拥有者，你脚下这片广袤的土地也在我的名下，甚至说圣湖也属于我。”

“我却能感觉到狮湖城在一步步脱离我的掌控，那群商人和市民们想要绕过我来自主经营管理这座城市，好在到目前为止城市任在我的掌控之中。”

“教廷在城中设有专门的宗教法庭以及他的狂热又忠诚的信徒们，以及主教刚宣布就闹得整个城市沸沸扬扬的‘秩序女神神选者’。”

津津有味听着城主讲故事的程昊天突然发现话锋一转再次直指自己，他连忙端正站姿一本正经看向艾尔夫万。

艾尔夫万正庄严肃穆地用那不可回避的君对臣的睥睨目光注视着程昊天。

程昊天能感觉到这种目光是经历了几十年的仰视他人，和不容他人质疑的贵族生活才能有的封建领主的霸气眼神。

“你是主教安排的人吗？”公爵的注视使程昊天感到压迫。

“我以性命和荣誉向您发誓，我不是主教的人。我并不认可自己的神选者身份，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自己对秩序女神信仰之虔诚。”程昊天向公爵诚挚发誓随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