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潘德这东西叫做石炭，我的领地内的确有着成片的石炭，不过他们大多燃烧起来有刺鼻气味并且有毒，虽然和木炭相似都能燃烧却无法用以炼铁，用石炭熔炼并锻打出的铁器大多数质地脆软不堪一用。”

“我为什么不就近砍伐树木然后用木头烧制出无毒无烟无异味的木炭取暖以及炼铁呢？狮湖城的南边就是大片的树林，虽然已经被砍伐去了许多。”

公爵居然认得煤炭，这惊得程昊天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在原地呆愣几秒才接下话茬：

“当然，大多数刚开采出来的石炭因为含有过多杂质无法直接使用，但是我可以通过炼金术将石炭中的杂质去除。”

“你年纪轻轻的还懂炼金术？”公爵怀疑程昊天是至少活了百岁的披着年轻人面皮的异端，否则凭什么20多岁能知道那么多东西？可又想到他是主教认可的秩序女神神选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以荣誉向您担保，我会像整顿城内澡堂一样迅速且顺利地将不堪一用的石炭变成您的宝藏，变成埋藏于您的领土之中的黑色黄金。”程昊天站起向公爵行礼，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实施但这种时候不能怂。

公爵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他眼神示意他身侧的侍女拿笔纸，服侍了公爵半辈子的侍女心领神会一路小跑为公爵准备纸笔。

随后公爵从怀中掏出城主印章，为程昊天写了封盖章的授权信。“希望你能让石炭变成黑色黄金，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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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天随即带上公爵的授权信在几位佣兵的带路下依次前往各个有煤炭矿脉的矿场。

他凭借着公爵的授权信指挥矿场工头开采样品，点燃煤炭并观察燃烧现象粗略分析，根据煤炭的形状颜色光泽，和燃烧散发的气体刺鼻程度和黑烟程度来区分等级。

他和佣兵团折腾一天后得出：塔尔博亚东南面采石场附近有煤炭矿脉，是烟煤；佩恩镇白银矿场南边大概10公里处有煤炭矿脉，也是烟煤。

这两处矿脉相距不过20公里，说不定是同一处矿脉。

目前佣兵们找到的“成片的黑色质地脆软的哑光石头”就是这两处，更多的可能是躺在地上和地底无人问津的褐煤，以及更加稀少的高碳含量低杂质的更难勘探发现的无烟煤。

公爵领内能有烟煤已经是最好的消息，发现一块煤炭就代表着山里地里埋藏着成片成片的取之不尽的煤炭。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有效地制备焦炭。

程昊天知道如何土法制备焦炭，和木炭类似，将煤炭半密封闷在坑里，再使其缓慢自燃，损耗一部分煤炭的同时通过热解将煤炭中的杂质以气体形式析出。

但是在完全没有现例的土地上进行开创，虽然有着前人的经验，实际操作起来绝不会简单。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需要控制成本提高效率提高经济收益，至少要在制备成本上胜出木炭一个档次，否则公爵没有任何理由允许程昊天开展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