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嫩的手腕。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真是大不相同。
偶尔还是会感慨一下造物主的区分明确。
夏心玲将茶叶全数倒进了他的老干部玻璃杯中:
“好了,自己加水去吧。”
咕嘟咕嘟。
温热的水逐渐浸没了花朵,水的颜色变得微黄,渗透了茶香花香,空气中也是芬芳。
夏心玲坐了下来。
沙发很松软。
她觉得休息休息也没错。
实在是刚才的心神太紧张了。
简直和打仗一样。
她的心忽而高悬,时而低垂,时而忧虑,时而松口气。
\t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跟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心玲呷了一口茶,满口生香。
“你是在好奇吗?”杨南续满水之后,转身坐下了:“太好奇可不行。”
“怎么不行了?”
杨南故作严肃道:“嗯,后果很严重。”
“能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夏心玲愣了愣,放下水杯,睁着圆圆的眼眸。
完全是个好奇宝宝。
认真问话的模样,有种莫名的可爱。
杨南心道,杨总如果在女频,可能会来上一句,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把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
但现在情况不同。
“你可能被误以为是我的同伙,到时候也就麻烦了。小心隔墙有耳。”杨南故作严肃。
夏心玲忍俊不禁。
杨南也跟着哈哈大笑。
“原来你在想这个。不用担心。”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在为自己考虑吗?
明明她才是杨南成为现在这样的原因。
“我不介意上一条船,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得再义气一些。
就算作为夏家的继承人,也不能亏待了这位人才。
更何况,他本来就没错,错的是这个环境。
“不介意我们穿一条裤衩?”杨南随口跟道。
“嗯?”
夏心玲觉得怪怪的。
“对不住,这个玩笑可能不好笑,冒犯了。”
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
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女人的心思更细腻敏感些。
很多时候,男人以为在开玩笑施展自己的魅力,对方也笑而不语,肯定是表面矜持,但实际上必然被得七荤八素了,结果聊天完转头就被拉黑了。
还云里雾里觉得奇怪呢。
其实就是因为有的玩笑不合时宜。
开玩笑也分人份对象分场合的。
“没事。喝茶,喝茶吧。茶好喝。”
他们是那么亲近的关系吗?
似乎只是同事。
但好像又不是。
她忽然想起那个桃花符。
她本来是要扔的,但放到垃圾桶边上又收了回来。
虽然没什么用,好歹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不过,这东西真的灵吗?
今年桃花运好,可是她的桃花在哪里呢?
夏心玲看了看杨南,眼神闪烁。
“这个真好喝。在哪儿买的?”
“这个我没注意。家里拿的。你看看。”
杨南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茶叶盒子上竟然满满的英文。
他头疼道:“想不到还是逃不开这诅咒。”
简单的英语他还是会的。
但大学那点英语水平,其实根本不够用的。
“哦,我是说英文。还以为毕业之后就再也不会和它们打交道了。”杨南耸了耸肩膀。
他的英文水平能秒杀杨海纯粹是因为对手太垃圾。
但遇到个能打的就歇菜了。
“你不会看吗?没事,我恰好会。”
她转过盒子,认真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点头。
耳边的碎发缓缓垂落。
她总是黑长直,不需要特意保养,发质一直很好。顺滑柔亮,柔和轻盈。
长长的睫毛垂落,目光温和专注。
她沉吟一声,道:“意大利产的。
前面那么多复杂的话,都是介绍品牌和产地的。最后最后那个made in才是标示产地的。”
“嗯,哦。”
谁关心这个啊。
“只要是商品,肯定能买到。你需要的话,我给你带点好了。从家里带来的。”
反正也就只是顺手的事情,让管家或者司机送过来就行。
甚至不用她自己动手。
“谢谢你,好同事。”杨南道。
“不客气。现在还能和你做同事,真好。”夏心玲真心地道:“我以为今天要送你离开了。”
“不瞒你说,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我在想,我要是真走了,你肯定伤心死了。我就想着,一定要留下来啊。还有个好同事在等我呢。”
“别开玩笑了。”她不以为意。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no,我是认真的。”他确实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话。
但老话说的好,开玩笑的时候,往往说的是真话。
要求说真话的时候,往往一个个弄虚作假,又或者真假参半,到处充斥着蒙太奇式谎言。
“你还好吧?我知道你当时很生气。毕竟韩卫,我们协作了将近三个月,处理了很多事。他看起来,似乎很老实。我没想过他会那样。”
“我也没想到。其实吧,失去韩卫我还是有点伤心的。不过很短暂,一会就会过去了。因为,有点不太值得。”杨南呼出一口气。
心情很快又轻松起来。
他从来不拿韩卫是对手,也许这也是他破防的原因吧。
但不是把所有比他的强的除掉,自己就强了。
“好同事,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离我而去啊。”杨南碰了下他的杯子。
夏心玲摇摇头,异常的坚定。
“我不会那样的。”
绝对不会。
“好,我相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啊。”
“不骗你。”
“是吗?我不信,我曾曾曾曾曾祖母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那不准。”
片刻后,她后察觉这笑话,嘴角缓缓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