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师兄!”
见那黑衣汉子倒地不起,一旁的灰袍青年没有丝毫犹豫起身便跑。
“没事吧,小伙子。”
麻衣老者转过身来,一手将陶最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将烧火棍轻轻一掷,却正好打中灰袍青年的穴道。
灰袍青年瞬间便倒地不起。
“我没事,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他们这是?”
见两人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陶最忍不住心生敬畏看向麻衣老者。眼前这位麻衣老者身形英朗,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眉宇之间却有几分熟悉亲近之感。
“额,老夫只是点了这二人的闭气穴,这二人都昏过去了。”
麻衣老者眼中混沌一片,却暗中打量了陶最一番。
“小伙子,方才你出招既然要杀人,为何还要叫别人小心呢。”
杀人?
陶最既是不敢,也是不想。
“我本意并不想杀他,这剑法我只是凭空练过,却不知会这么厉害。”
“那当然,剑法既成便是为了杀人。看来行走江湖多日,你仍心存善念,实在难得。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虽无伤人之心,别人却有杀你之意。”
说话间,却见麻衣老者捋了捋长须,轻叹一声。
“你叫陶最,最字锋芒太露,野心毕现,可不好啊。不好啊,不好啊,依老夫之见,不如就改成个醉字如何,醉梦浮生,人生在世,不妨一场醉。”
这老人家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陶最一时茫然无语,却见麻衣老者俯身拔出陶最的长剑。
“哎,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麻衣老者静静看着手中长剑,曲指轻轻一弹。
宝剑轻鸣一声,瞬间褪下剑身上的灰尘。
“小伙子,今日相遇,便是你我有缘。老夫传你一套剑法,名唤盾剑。此剑法并不以杀人为目的,乃是以剑为盾,只守不攻。你若练成之后,别人既伤不了你,你也伤不了人。”
说罢,不等陶最应答,麻衣老者轻轻一掌拍在陶最额头。
“看好啦!”
陶最立时竟觉得双目放光,灵台异常清醒。
正在这时,却见麻衣老者舞动长剑,剑光如电,好似化作片片圆盾,只在老者周身环绕,最后几式,剑光更加耀眼夺目,好似一个巨大的光茧。
片刻之后,麻衣老者收剑而立。
“你记性很好,可都记下了?”
“嗯,都记下了,老人家您为何要教我……”
不等陶最问完,麻衣老者已闪身靠近陶最,只听一声轻鸣,长剑已然归鞘。
“这把剑虽已搓去了锋锐,但仍有隐患,不易沾血。切记此剑可坏你心境,万不可多用。”
“这剑?”
麻衣老者并未回答陶最的疑问,只是拍了拍陶最的肩膀。
“你要勤练此剑法,内力自然水到渠成,两相结合这套剑法的威力便会更胜一筹,四面八方,无处不防。不过用此剑法万不可有杀人之心,否则不攻自破。”
“贼人!还不快放开我兄弟!”
正在这时,屋里又冲进两人,正是一路寻来的杨刚和谈晓云。
杨刚与谈晓云匆匆进来,却见屋里躺着三个人,生死不知,还有一个麻衣老者正按着陶最的肩膀。
杨刚见状立时双目一瞪,扔掉陶最沿途留下的衣服碎片,运起双拳快步上前,谈晓云也拔剑出鞘紧随其后。
话已说完,麻衣老者冲着陶最和善一笑,身影一闪瞬间便出现在杨刚谈晓云两人身前。
“先别动手……”
没等陶最把话说完,麻衣老者已一掌将杨刚打飞出去,另一只手将谈晓云拔出大半的剑又按了回去。
“小伙子,记住老夫的话,每日要勤加练习,自有奇效。”
说罢,麻衣老者一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那老头呢?呸,呸。”
不多时,杨刚再次冲进屋里,吐了吐嘴里的沙尘。
屋里谈晓云正俯身检查着几人的情形,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这两人都被点了死穴,已经死了。好在小虎只是昏迷,并无大碍。”
“死了?”
听见谈晓云的话,陶最不由一愣。
“盾剑?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