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龙妙桐。
“他已经活得够卑微了,忍了,忍了,我们都忍了。而现在,我父亲却落得如此下场!”
赵恒一声音颤抖,双拳紧握,布满血丝的眼神中透出绝望。
“今天,我一告江南明家,欺诈百姓,毁我祖产。”
“二告清安知县,尸位素餐,徇私枉法。”
“三告杭州陈大富,坑骗农民,拖欠工资,杀人灭口!”
说罢,赵恒一将腰间的朴刀提在手中,摆出一副不死不归的模样。
这控告掷地有声,惊的众人哑口无言。
赵恒一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慨和不平。
范思辙虽然理解他,但有些事情,赵恒一明显没调查清楚。
他向前一步,正想向赵恒一解释。
龙妙桐在公案底下伸手,暗暗的拦住范思辙。
范思辙作为县丞,掌管清安县的经济、粮司、税赋。
但对于案件、治安、等事情是没有权利插手的。
既然龙妙桐不让他说话,他也只能站在一旁观察,看看后续的发展。
“县民赵恒一的控告本知县已经知晓。”
龙妙桐语气平和,轻拍了一声惊堂木,继续说道。
“江南明家,户籍在杭州,不受清安县管理。本知县现派捕头贾虎,通告杭州府知府白亦山。此案将全权由杭州府审理,清安县会全力配合。”
“对本官的控告,本官需要避嫌。需要县民赵恒一自己去本官上属,也就是杭州府报案。”
“至于清安县县民赵立川的命案。本官正式审理,现记录在案。”
赵恒一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百姓面面相觑,这是...疯了?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幅面孔。”赵恒一手指点着龙妙桐,侧身看向人群,义愤填膺的说道。
“当时,那么多清安县的百姓集体敲鼓,控诉明家的卑劣行径。而知县龙妙桐呢?面不改色,就淡淡的说,此事清安县管不了。就这样随意的搪塞过去了。”
“当时我就让我父亲跟着那些乡亲们离开清安县。可我父亲说,这是他的家,他离不开他的根,不愿离开。”
赵恒一猛地回头,鹰视龙妙桐,“清安县落得如此贫穷,与知县龙妙桐分不开关系。”
身后的人群讨论声渐起,知情的人在说,不知情的人在问。
“清安县还有这等秘事?”
“我跟你们说吧,前几个月啊,清安县那是狗都不愿意进啊。黄土咋咋的,连个歇脚喝水的地方都没有!”
“这我知道,自从明家走后,好多人都搬走了。听他们说啊,清安县啊,呆不得。冤魂太多,闹鬼!”
“啊?那现在清安县怎么这么有钱了?”
“那还用说?要么是明家回来了,要么就是夏家来插手了。”
大门口闹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