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白了一眼赵恒一,观察着整个门框,“龙知县知道你跟着我。”
“那我把她也砍了。”
范思辙又低头观察着地砖,“你怎么不提着刀一路砍到杭州府,直接把陈大富就地正法了?一天就知道砍砍砍。”
他踏入院子,却伸手将赵恒一拦住,“你先别进来,站在门外,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范思辙说完,轻手轻脚的走进院中。
赵立川的家中东西不多,都是些寻常物件。
一些带土的农具,一个晾衣架,一个水缸。
屋内东西也不多,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个柜子。
看到这里,范思辙叹了口气。
赵立川还没富起来,一切才刚刚起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突然,范思辙发现,在柜子前的地面上,有一物件。
走上前去,发现是块腰牌。
上面刻着一个‘陈’字。
这是陈大富的腰牌吗?
范思辙用手帕隔着,轻轻拿起,翻看了一下,收入袋中。
未整理的床铺,打开的衣柜,地上的腰牌....
行凶者真是陈大富?
赵恒一见范思辙在屋中自言自语,又捡起东西,便冲了过来,“你手里拿着什么,收起来作甚?”
“刻有‘陈’字的腰牌。”
“好你个县丞,当着我的面徇私舞弊,你看我...”赵恒一正想发作,却被范思辙打断。
“你看你的脚印,把院子全踩脏了。”
“踩脏又怎么了?别想混淆视听。”
范思辙手指着地上残留的脚印说道,“原本地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到这个柜子。现在你把证据踩了。”
他微微打开柜子,又观察了一会儿卧室,确认没有遗漏后,范思辙走出院子。
“来,现在你指路,带我去发现尸首的地方。”
赵恒一见范思辙神情严肃,虽不情愿,但还是走在前面,给范思辙带路。
..
山坡,树林边。
范思辙站在三四米外,看着地上的血迹。
现场的痕迹,在上午,已经被赵恒一破坏了,能看出的东西不多。
每天白天,都有大量的伐木工要伐木。
在这里动手,非常不隐蔽。
而且此人行凶之后,居然没有转移尸首。
这不是明摆着第二天会有人发现嘛。
没有提前规划,冲动之下的犯罪?
亦或是精心谋划,故意制造出烟雾弹。
线索还是太少,看来今天就得去趟杭州。
范思辙看了眼赵恒一。
此人对龙妙桐凶凶,而且聒噪又冲动。
还是不要带这种人去见白亦山了。
他撇下赵恒一,独自一个人下山,去码头坐船。
前往杭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