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安带着秦武阳进屋时，杨贞贞正在给女儿梳头。

小欣乖巧坐在一个方形小木凳上，胳膊搭在茶几上，手里还攥着一根棒棒糖。

看到许夏安进屋，小欣怯生生道：“警察叔叔好。”

“小欣好。”许夏安笑着打招呼，然后询问屋里的辅警：“没什么情况吧？”

辅警摇摇头。

杨贞贞转身站起来迎接：“许警官，有什么事吗？”

“找你问几句话，你先给小欣把头发扎好吧。”许夏安道。

杨贞贞三下五除二给小欣扎好头发，让她自己去卧室里玩，小欣迈着欢快的步伐跑走。

“杨贞贞，这是县局的刑侦大队长，秦武阳秦队。”许夏安、秦武阳坐下，和杨贞贞面对面。

“秦队好。”杨贞贞点点头，脸上写满疲劳和疑惑，不明白刑警大队长找她干嘛。

秦武阳仔细端详着杨贞贞，开口：“昨天晚上，黄石全死了。”

杨贞贞猛地抬头，眼神诧异，片刻后，露出冷笑：“呵呵，真是老天有眼。”

许夏安也在注视着杨贞贞的表情，其实秦队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过黄石全的死讯，看看杨贞贞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杨贞贞对这事一点也不意外，说明她清楚的知道黄石全会死，极有可能就是当晚李勋回家和杨贞贞商量的结果。那现在李勋回来了，杨贞贞一定有办法找到他。

如果杨贞贞对这事一无所知，结果就有可能是李勋单独决定犯案，或者凶手另有其人。基于这一点的话，想找出李勋，就要想其他办法。

现在看杨贞贞的表情，估计是不知道黄石全会死。

许夏安和秦武阳对视一眼，两人想法一致。

秦武阳想了想，道：“你觉得有可能是谁干的？”

杨贞贞淡然道：“我不知道，但你们应该会以为是我男人吧。”

秦武阳不置可否。

“不是他。”杨贞贞摇头。

“为什么？”秦武阳好奇。

杨贞贞刚刚才知道黄石全死了，她一直在这屋子里，有辅警看守，不可能见过李勋。

所以她为什么这么笃定不是李勋？

“如果我男人要杀黄石全，他那天下午就已经死了。”杨贞贞抬头，木然看着两人：“那时候不杀，非要等到警察把他保护起来后再杀，可能吗？”

杨贞贞的说法，从事实上分析是有道理，但……谁又知道，李勋那天下午动手时，是带着杀人的想法？还是带着伤人的想法？

也许是想杀人，但没想到黄石全没死，于是再度犯案。

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