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阳挑眉，呵了一声：“要盯也是我去，让你一个新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老贾瞅瞅秦武阳，刚想张嘴，秦武阳吩咐道：“那就这么定了，眼镜和烟枪在这，我跟小许去姚家庄，两人一组，一定要盯死了。”

“那我呢？秦队。”老贾急了。

“你查了一天车牌了，回去休息下眼睛吧，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秦武阳拍拍老贾肩膀：“这事就这么定了。”

去往姚家庄的车上，秦武阳发梢滴着水，脸色很不好看。

许夏安识趣的没吭声，他知道秦武阳在想什么——已经是第一时间抓黄坤龙了，结果还扑了个空。

今晚的行动，如果黄坤龙是歪打正着没看到他们，那还好。要是黄坤龙察觉了什么，有意躲着警察，那再想抓住就难了。

“小许，你怎么看今晚的事？”

“你说黄坤龙突然消失吗？”

“嗯。”

“我觉得，黄坤龙应该不是故意躲我们，虽然不知道他去哪了，但一定是个意外。”

“为什么？”秦武阳开车手很稳，目视前方，头也不转。

“因为黄坤龙出门时没带包，所以他白天取的钱肯定还在家里。”许夏安把自己刚才的分析和秦武阳说了一遍，抛出结论：“所以黄坤龙肯定还要回家，我们去他家里蹲守，一定能抓到人。”

秦武阳轻轻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完后，秦武阳又悠悠的冒出一句：“希望黄坤龙没出事吧，今晚水那么大，可别是尿尿让水冲走了。”

——

姚灿走回家已经后半夜了，后半夜雨势小了一些，他打开家门，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摸着黑，淋着雨，还走了那么远，他已经完全力竭，完全是靠一股毅力撑着。

这会回到家，那股气一卸，他马上如漏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与此同时，浑身立马涌上一股酸痛。

“啊……”他轻呼出声。

姚关被卧室外声响惊醒，起身拿了把剪刀，悄悄推开卧室门，看到躺地上的是姚灿后，姚关赶紧放下剪刀，跑过来搀起姚灿。

“哥，你没事吧，怎么衣服都湿透了？”

姚灿一身水，衣服上还粘着一些雨水冲不掉的泥巴印。但他不想让姚关担心，摆摆手：“没事，外面雨太大了，淋雨摔了一跤。”

“那你换身衣服吧，我给你烧点热水，你洗个澡，要不明天会感冒的。”

姚灿点点头。

姚关走回里屋，给姚灿拿了一身干净衣服，放在卫生间外面。然后又进厨房，烧了一大锅水，装进暖瓶里，放在卫生间。

他们洗澡没那么方便，一般是提着暖瓶进去，给盆里倒热水，再混点凉水，就这么用毛巾沾水擦洗。

姚灿在地上躺了会，恢复了些力气，这会站起来，脱掉衣服，又喝了杯姚关端过来的热水，这才去卫生间里，艰难的洗澡。

今晚就这么过去了，真是姚灿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天。

而为了不干扰姚关高考，也不丢掉许夏安这个难得的朋友，姚灿决定隐瞒一切。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身体疲惫，眼神却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