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虞梦安打过小报告后,我又去了一趟角楼。
“神仙,我好倒霉啊,我又生病了,这次是寄生虫。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了,我好想出去吃杏花楼的糕点啊。”许过愿,我放了一颗漂亮小石头在台子上,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
说实话,之前在宫里吃的长了点肉,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又是各种忌口,反而清瘦了许多。
虞晖终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将我药里助眠的去掉了。那玩意喝多了是真不安全,之前有王巨君一路护着,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我是自己住啊,来人站我头上我都不知道。
“你再自残咋办?你脚不痒了吗?”虞晖不太乐意。
“那我跟你睡。”我说道:“我放角楼的东西没了,肯定是有人拿走了。我一个人睡我害怕。”
“我才不跟你睡。”虞晖说道。
“那我跟虞姊姊睡。”我喜滋滋的说道。
“你试试看,我打断你的腿。你怎么不跟王五睡。”虞晖说道。
“王五打呼太大声了,我睡不着。”我说着,在柴房那几日该死的记忆复活了。
“那你把药改了,我就自己睡。”我又说道。
虞晖叹口气,说给我改药方。
早上开门的时候,没有看到东西。
想想也是,我刚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杏花楼。开在主干道上,飞檐高柱,三四层的样子。他们说进这里吃饭的都是达官贵人,像我们这样有点钱的,都不一定招待,每日待客也是有数的,只招待十席。预约都要提前十天才可能约的到呢。
所以来了这么久,我也没能进去看看。
王巨君的接风宴好像就是设在那儿的。
楼楼,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少的兴趣。
所以,昨晚上一时兴起,想看看这个“神仙”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有点钱,但又不太显贵,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我想不通,便不想再想了。就着大清扫,我在角楼周围墙上撒了硫磺。
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闲着无聊,回书房看看书,虞姊姊怕我无聊,给我买了几卷轶事杂记。
正看着书,虞晖敲敲门进来了,还带来两个小孩,一个十二三岁,一个十六七岁。小的那个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脏的很。
“过来见过东主。”虞晖说道。
“见过东主。”两个少年行了个大礼说道。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盘腿塞小案里的,我一下子还站不起来。这一幕,让我想起来皇帝爸爸第一次见我的场面。
“啊,起来吧。”我睁大眼睛看着虞晖:“这么说,这是先生收的徒弟?”
“正是,今天已经做过拜师礼了。”虞晖说道:“大的这个叫杜仲,小的叫黎书。”
“先带他们去洗洗澡吧,换身干净衣服。”我没好意思捂鼻子。
待两个孩子去洗澡的当头,我拉着虞晖说道:“你下次能不直接带人进我卧室嘛?”
“那不是书房吗?”虞晖明知故问的问道。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万一光膀子怎么办,就这么见人?大兄弟你好歹喊一声啊。还有这脏兮兮的就往我房里带,你自己平时到处擦擦擦擦的,你就不想想我也受不了这个?”我有点炸毛。
“是虞某考虑欠妥了,下次注意,平时看你不修边幅的,以为你不在意这些虚礼。”虞晖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服了这个老登了。
“那是对你们,不是对外人。我在外面还是很正经的好伐。”我嘟囔道:“况且主家年幼,传出去也不好,你们在外容易受人欺负。我尽量还是不要出面的。”
虞晖点点头。
学徒嘛,一般是不给工钱的,有的还要给师傅钱,毕竟是学艺,我这里包吃包住,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