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赵予忻盘膝坐在床上,调整体内的内气,似觉得头上有气泄出,又调整往丹田处汇聚,岂料越聚越多。
一口血猛然从嘴里冲出,赵予忻轻微喘气,但举手抬足间说不出的舒适畅快。
一时间,赵予忻隐隐觉得自己已突破,不顾身上的血污,拿起剑在院中打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疲倦劳累,只觉得神清气爽。
黄娅芝被院子里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见赵予忻这般,便明白她已突破。
夏智松站在门口暗处,望着赵予忻这般肆意洒脱的模样,从下午就开始提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他静静看了很久,直到赵予忻兴奋地扑进黄娅芝的怀里,才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不行,你还不够强。”陈年年头也不抬说道。
赵予忻难以置信:“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如的控制了还不够强,你所说的强是到底是什么强?”
陈年年嘴里淡淡吐出四个字“自行体会。”
“你到底知不知道画中女子是谁?”
陈年年这才抬头看向赵予忻,赵予忻眼里情绪很复杂,眼里不是愤怒,更多的是疑惑。
她明白赵予忻不是想要质问她,只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寻求一个坚持了三年的答案。
陈年年叹气,语气缓和了几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我不理解。”
陈年年不说话,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已是深夜,外面很安静,蛐蛐儿吱吱叫着。
“已经练了很久了,你再坚持坚持吧。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你一切,我只是需要确保。”
“确保什么?”
陈年年摸摸赵予忻的头:“确保真相揭露之时,你有足够的勇气面对。”
一阵冷气吹进来,杜若打了个寒颤,起身把窗户关上。
黄娅芝刺绣的手微微一顿,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师尊。”
黄娅芝把手含进嘴里,把针放进盒里:“予忻还没回来嘛?”
杜若点点头。
“按时间来看应该回来了,但是今日不知怎么。”
黄娅芝站起来,伸伸懒腰:“陈年年教人的确很有一套,予忻长进很大。”
“不过师尊,年年姐为什么对予忻那么上心啊?”
黄娅芝看了一眼杜若,摇摇头。
“谁知道呢?”
赵予忻失魂落魄的从陈年年院子里走出来时,正好碰见了夏智松和卫水生。
“予忻。”
“水生,”赵予忻扯了扯嘴角,跑到两人面前,“夏师兄,你们这么晚在这干嘛?”
“师父打算传授我和师兄雪形剑法,今日唤我们前去商量。”
“这样啊。”赵予忻微微一笑,“挺好的,掌门愿意传授你们独门剑法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