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引气很容易。
至少对陈阳来说是如此。
难点是让它燃烧起来。
当然,这里说的燃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燃烧,而是某种类似化学的反应,而这种反应进行,必须要加入某种催化剂。
而这种催化剂,便是因果能量。
因果能量,最常见的,便是所谓的功德、业力一类。
但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一般人哪里可能感受得到?
功德业力,更像是一种虚幻的东西,难以形成实质,太高层次了,更难被利用起来,哪怕佛道两界的执牛耳者,恐怕也很难说堪破这两种东西的奥妙。
所以,想用所谓的功德业力来做催化剂,那是根本不现实的。
那么,还能用什么呢?
有什么能量,还能算的上因果之力?
萧剑锋用的是香火愿力。
他的身份特殊,是紫霞观的观主,紫霞观作为修道界的顶流,萧剑锋自然是不缺信徒的,当然也就不会缺香火愿力。
这种能量,陈阳是有感受到过的,普贤圣像舍利中释放出来的能量,便是众生香火愿力。
那种能量确实很奇特。
陈阳和萧剑锋不一样,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什么信徒,自然不会有香火愿力。
但是,他有劫气。
他体内的劫气,本质上也是一种因果能量。
所以,理论上来说,应该也是可以用来做催化剂的。
……
陈阳通篇研读下来,有种思想被打开新天地的感觉。
他现在完全满足《万劫道体功》的修行条件,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天赋异禀的人。
另外,《法象金身诀》和《万劫道体功》,一走内,一走外,互相之间的影响应该不大,甚至,陈阳觉得,这两套功法应该还有可以互补的地方。
法象金身诀,修炼到大成,可以凝练出法象金身,威力奇大,但消耗也是奇大,如果能和万劫道体功的引气方法结合一下,能量取之于外,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这种事,陈阳也只能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
毕竟,修炼不是想当然的事,能不能行,得花时间去验证。
他现在练这门功法都还没有研究透呢!
两门功法是否会排斥,他也不敢确信。
另外,他现在体内的劫力被封在印堂穴中,也不知道怎么释放出来。
如果早点拿到《万劫道体功》的秘籍,倒是可以直接进行实验。
至于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先将《万劫道体功》给研究透彻,反正他体内的劫气已经被暂时镇压,对他够不成威胁,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第一要务,还是神念和心境的修炼。
这《万劫道体功》一修炼,体魄只怕会迅速的飙升,玄静的叮嘱,他是铭记在心的。
所以,这功法,先研究透,至于修炼,再等一个契机。
……
陈阳研究到深夜,在脑海中反复模拟了很多次,半夜修炼了一会儿三花聚顶神功,又把《三一五牙经》拿出来研究。
但还是像以前那样,宛如天书,那些蝌蚪一样的文字看得陈阳头大。
不一会儿就觉得头疼。
原本陈阳觉得自己的天赋还是很可以的,时不时就能顿悟一下子,谦虚一点,不说天才人物,但也应该能算的上是上上之姿。
这经文,有那么难懂么?
看着手中的玉简,陈阳觉得,还是得找个机会和石灵确认一下。
石灵修炼的就是《三一五牙经》,没道理不解其意。
……
——
一夜无话,月落西山,金乌东升。
陈阳又炼了两炉三元丹,熟悉了一下控丹手法。
“不错,进步很快,丹药品质比之前提升了不少,陈阳,你是我见过的,在炼药上天赋最高的年轻人。”
第二炉丹药炼成,三尸神树检验过丹药的品质之后,便开始来毫不吝啬的赞美。
“是么?你见过几个炼丹师?”被夸赞,陈阳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
三尸神树闻言,稍微一滞,“如果老龟不算的话,张过华算一个,不过我没看过张过华炼丹,不好下结论……”
陈阳满脸的黑线。
敢情你就见过一个张过华?
我要么排第一,要么排第二呗?
所以,有些夸赞的话,千万不要当真。
三尸神树道,“保险起见,再炼一段时间,等你把控丹之术完全吃透了,咱们便炼制【天龙丹】。”
高等级的丹药,需要的药材是极其宝贵的,纵然是三尸神树,也舍不得浪费。
陈阳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觉得在炼丹手法上还有进步的空间。
……
“陈阳。”
这时候,前院传来了黄灿的喊声。
陈阳简单收拾了一下炉子,来到前院。
黄灿提着锄头,把背篓一掀,一堆笋子洒落在了院坝里。
“刚挖的苦笋,带点过来给你尝尝。”
他把锄头一丢,来到洗板石前洗了下手。
“这么多,我吃的完么?”
陈阳苦笑了一下。
“慢慢吃呗。”
黄灿洗了把脸,“这玩意儿用来煮汤,凉拌,鲜的很,好吃到爆,等过段时间,再长出来的就苦了,现在正是味美的时候。”
“谢了。”
陈阳也承了他的情。
“谢鸡毛。”
黄灿咧着嘴,一脸的神秘,“我刚从苦竹林那边过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陈阳收拾着地上的苦笋,“什么?看到奥特曼了,还是苦竹成精了?”
“切,认真点。”
黄灿翻了个白眼,“没跟你开玩笑,我刚刚在苦竹林挖笋子,陈国兵带着他儿子气冲冲的从桑梓地那边过来,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他儿子陈智勇也二十多岁了,哇哇的哭。”
“我还寻思着这爷俩干架了呢,一问才知道,是被人给干了。”
陈阳微微蹙眉。
陈国兵,辈分上来说,是陈阳的叔叔辈,实际是早已出了五服了,算不上亲。
他们家住在杨柳湾,和陈国强家住的近,一家人都常年在外打工,所以也很少见到。
黄灿说的桑植地,便是陈家的祖坟所在,村里姓陈的,不少都是葬在那边,其中也包括陈阳的太爷爷太奶奶,以及奶奶,都是葬在那一片。
“你猜,他们被谁给干了?”黄灿卖起了关子。
陈阳挑了挑眉,“谁?”
“陈敬宗家的人。”黄灿直接说出了答案。
“嗯?”
陈阳稍微一怔,他本以为是村里人之间打架,根本没想到会和港岛那一家人有关。
黄灿说道,“陈敬宗那一家人,昨天就离开了夹皮沟,但留了个人在陈家祖坟那边守着,说是要守过七七,期间谁也不让靠进,因为给过红包,请过吃饭,大家都同意了这事,但陈国兵爷俩是昨天回来的,压根不知道这事……”
“今天是陈国兵他爹的祭日,爷俩大老远赶回来上坟,结果被那人给拦下,爷俩哪里肯干,就这么起了冲突,结果被那人给揍了一顿……”
“爷俩鼻青脸肿的骂了一路,这会儿找大队要说法去了,陈国强怕是得头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