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利等一干兄弟眼见不对,及时抽刀干掉了葛洪身边的亲兵,将你护在中间。
朔方镇官职最高的镇将被你斩杀,就剩下三位军司马。
白晃晃的尖刀就在眼前,资历最老的军司马铁昇意味深重地望了过来,那眼神非常复杂,让高登一时间有些恍惚。
“谋逆者已伏诛,队率高登当赏!”
年近六十的铁昇浑然不惧,顶着一头白发上,扶着长刀前一步厉声道:“朔方镇事宜由我全权负责,诸将务必倾力作战!”
见铁昇出头,又有侯利等人的威逼。
余下的两位军司马也无话可说,神色古怪地望了铁昇一眼,随后抱拳伏身称是,奔赴战位开始了备战。
“铁叔……”
将人头交给侯利,悬首示众。
高登从城墙跳下来,转身来到铁昇身边。
“你做的太急了。”
铁昇无奈地苦笑道:“该早些与我商量才是。”
“事急从权,我只担心那葛洪卖了我们……”
“罢了。”
铁昇抬起手打住,紧紧盯着高登道:“我年纪大了,这朔方镇的防务要你全力帮我,你们这些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
“铁叔……”
“备战!”
看着铁昇离去的身影,高登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铁昇这是想保住高登,如果日后朝廷追究起来,那他就担起斩杀上级的罪责,至于功绩就留给高登。
一个人决定不了大方向,但锅可以一个人背。
多亏了这几年里,高登一直在积极筹备物资,整理防务。
在数万叛军的围攻下,朔方镇巍峨不动,死死地将这些敌人拦在了边郡。
但兵力悬殊却依旧是个大问题,如今朔方镇被团团包围,内外断绝。
“这样死守下去不行。”
中军大帐内,另外两位军司马正在争论不休。
已经守了几乎一个月,朝中大军迟迟未见,镇里的兵马损失惨重。
他们也犹豫起来,要不要继续坚守下去。
“铁老!”
浑身是伤的左军司马激动道:“朝廷从来都不重视我们,都一个月了,连一个援军都没看到!我们,我们这是被抛弃了啊!”
“是啊铁老。”
右军司马亦是一脸悲痛道:“这一个月里,我们的兄弟都快被打完了,就算守下去也是个死,不如趁机突围吧!”
听着大帐内的喧哗,年迈的铁昇满脸疲惫。
指挥永远不是个轻松的工作,虽有高登的帮助,但这一个月下来,也让他变得更加衰老。
见手下的人越吵越凶,铁昇无奈地看向座下久久不言的高登。
高登似心有灵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斥责道:“逃又能逃到哪里去?难道要弃了一城百姓不管吗?!”
“你这竖子!”
右军司马虽想反驳,但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埋怨道:“都是你主张要开战,现在敌军已经放话要屠城了,这满城百姓若是遭难,那也都是你的错!”
“就是!要不是你袭杀镇将,我们又何至于此!”
“你,你们!”
见到众人开始将矛头指向高登,铁昇当即站起身想要护住他。
但是情急之下,却又浑身无力瘫坐在地。
眼下场面愈发危急,左右军司马似乎是想将高登擒住,送往叛军求和。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