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蒙端瑞拿着手上的箭头和令牌交到皇帝秦宁成的手中，皇帝秦宁成看了之后顿时大发雷霆的将箭头和令牌盘扫在地上，转而怒目对上南淑仪的双眼。

“澜沧皇后南淑仪，朕想要问你一句，你究竟是朕的皇后还是南家的好女儿。南家竟敢弑君谋逆？”帝王之怒令在场的人不禁侧目惊怕，殿中的奴婢跪了一地。

“皇上此话何意？”南淑仪不解的看着秦宁成，脸上孤傲，镇定淡然，“就凭着箭头标记和几块不知真假的令牌就要南家担当这弑君之罪？皇上也太武断。”

“科举舞弊的案件证据确凿，几个主犯言行一致，句句都是指向南开泽；江南水灾，蒋玉蓓联合州县长官侵吞赈灾款，囤积粮米高价卖出，大发国难财，听说后面是南家在给他们作保。现在，手上的箭头是南家独有的火麒麟，身上的令牌也是你南家的府兵。南家趁着兰妃寿宴，触角都伸到宫里来了。射杀妃嫔，砍伤皇子，你们南家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说着说着，秦宁成脸上的狰狞渐渐浮现，往昔幻想过无数遍的得意洋洋在他的脸上就要展露。

“咝…来人，将皇后脱去凤冠，押入凤藻宫，非死不得出。”秦宁成一声令下，几名女官走到南淑仪的面前想要动手。

“放肆，本宫是这澜沧的皇后，谁敢动…”南淑仪说到一半的时候身子瘫软倒在地上，她伸出手拽着秦宁成的裤脚，“你刚刚在酒里给我喝了什么，秦宁成，你好狠的心。”

秦宁成不顾场合的抬脚移动，南淑仪的手从裤脚滑落在地上。他蹲下身子伸手掰正南淑仪的脸，凑近她的耳朵轻声慢语，“你当年给你那个情郎喝过的东西滋味如何？南淑仪，你还记得赵泽盛吗？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权臣干政，外戚当权的时代该要落幕了。你欠宁若的那条命我不急着要，你放心，你依旧还是皇后，我不会废了你。太子也依旧还是太子，但你这辈子只能老死在凤藻宫中。这件事朕不会放在朝堂上，估计今晚你就能梦到鲜血淋漓的南家人，不知道南家会不会怨恨当年选错了你这个庶生女？”

“你，你竟敢…南家用整整十年为你殚精竭虑，扶你登顶，你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你…”南淑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晕倒在地上，几个女官将她拖曳着带回凤藻宫，从此凤藻宫的宫门在未来的好几年都没有打开过。

“当年的三王之乱你们南家选择我这个名位低微的人，不过是因为朕比秦宁泽听话，比秦宁章更好掌控，更适合当傀儡罢。这么多年过去了，朕才是那个胜者。”秦宁成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南淑仪，嘴里呢喃着压在自己心中数十年的话语。

秦宁成口中的秦宁泽和秦宁章是当年三王之外的其他两个王，也是秦宁成的亲兄弟，如今那两个犯上作乱的王爷也早就在十五年前秦宁成登基的时候被秦宁成斩杀在他的剑下，成为了历史扬起的灰尘之中，洒在光线之下看得见它的纷乱。

事情处理完之后，太医也将兰妃的救治状况报告上来，那箭上面抹了一层钩吻和断肠草，虽然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其中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根除，在剩下的一个月里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才可。

过了半刻钟之后，蒙端瑞亲口给秦宁成传来消息，南家的暗杀已经基本完成，南家上下一百七十口人如今只有南开泽的二儿子南羽鹳和幼女不知所踪。秦宁成让蒙端瑞派出去的人尽快找到那三个人，他害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秦宁成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当下遣散众人，只留下上官鸿夫妇二人。

“皇上终究还是动手了。”上官鸿垂下自己的眸子，一语道破秦宁成今天的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