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男子将淳于羽双手放开,撇撇嘴道,“奥龙阁的连衣不是每年都会给你们送银两吗?你还没有穷到要出来卖艺吧,羽儿。”
淳于羽朝着那个男子的方向微微作揖,“太子殿下。羽儿不习惯接受来路不明的钱财,更何况是奥龙阁的东西,不劳而获可是容易折寿的。”
眼前的男人恰好是当今的太子秦墨磊,这十年来谨慎至极,做事完美不出差错的秦墨磊。
“所以连衣每次送过来,你第二天便分发给了附近的乞丐,然后靠着上山挖药材和手中的刺绣赚钱养活你自己。”
“我这几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太子殿下比我更加的清楚,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太子殿下的眼睛在盯着我...不对,是‘护着我’。”
“你难道不希望我把那些人撤回去吗?”
“我一句话说出来,太子殿下就会听吗?不会,我又何必浪费我的口舌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况且,我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担心你抓我的把柄,况且,你也抓不了几年了。”淳于羽后面的那句话小声的只有自己猜听得见。
秦墨磊伸手从淳于羽的身上拿过那柄扇子,打开之后扇了扇,“夏日解暑正好,你不是最讨厌澜沧吗?这次怎么会来洛城?”
“不知道,想来就来了,我自己的事情也不用跟任何人解释。”
“因为尹呈越,他随三妹从南阳回来了,你想回来见见他?”
淳于羽被戳中心事转身想要离开,却被秦墨磊一把拥入自己的胸膛,厚实的胸膛撞击着淳于羽的衣服,秦墨磊身上的檀香气息有些刺鼻的扑入淳于羽的心尖,却让淳于羽难以挣脱那个怀抱。
“你...放开...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太子殿下自重。”
“我想你了,这五年睡觉的时候梦里想的都是你。我也不奢求你能想我,不出半年,我会让你成为我独一无二的皇后。当然,你也可以让上官骘防着我,看看谁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那一个。”
秦墨磊的话语有些刺耳,温润的湿气萦绕在淳于羽的耳边挠抓着淳于羽耳畔的敏感。
“你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听?”淳于羽脚下一个用力踩在秦墨磊的脚上,嘴上泛着坏笑,“太子殿下请自重。”
“你就连生气的样子也那么美。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秦墨磊放开淳于羽,带着秦亮离开了如意楼,只剩下淳于羽一个人呆呆的留在原地。
淳于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轻蔑的看了一眼秦墨磊离去的方向,随后走到后台叫喊着楠阅和阿南的姓名,谁知道叫出来的却是上官骘这个人。
上官骘走到淳于羽的面前抓起刚刚秦墨磊吻过的那只手,“秦墨磊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出来见你?他居然放下太子妃的事情和赈灾款的事情来这人声鼎沸的如意楼见你?居然不怕别人在此事上做文章?你们什么时候有这般的交情?”
淳于羽抽回自己的手,上官骘看不出淳于羽如今的情绪,“你放手。上官骘,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质问我这些事情?我与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失言了。”上官骘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几张银票交到淳于羽的手中,“好好拿着,你们说的故事我甚是喜欢,这是我给的赏钱,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
上官骘转身离开,落寞的身影一下子刺痛了身侧的楠阅和阿南。他走后,淳于羽和阿南他们盘算了一番自己这几天赚来的银子,可是上官骘那个落寞的身影却久久萦绕在淳于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丞相府之后,裴钰雅竟然在家里搭了一个戏台,将洛城待字闺中的那些小姐一个个的请上了门。
那个林国公府的小姐林璃悦坐在裴钰雅的身边,明眸皓齿白雪,一袭浅紫穿在身上彰显出她的大家闺秀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略略超过其身侧优雅了一辈子的裴钰雅。
上官骘走到裴钰雅的身边朝着裴钰雅微微行礼,“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