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弘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显得阴晴不定。
半晌,才开口道。
“我们走!”
从刚才的交手,韦弘毅便觉察到这小和尚是个高手,他怕不是对手。
既然给了台阶,他便顺势下了。
硬着头,强撑下去,反而自己下不了场。
他爱面子,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灰头土脸的走。
李不羁收回目光,又倒了小半杯桃花酿。
他早就看出了韦弘毅的路数,习得是气功,讲究内吞一口真气,以爆发对敌。
偏是要韦弘毅这体型,肺活量才够,爆发也能更久。
看得出来,这韦弘毅虽然纨绔了些,但习武修行是下了真功夫的,这韦氏武馆,也不算浪得虚名。
可惜踢到了铁板,这小和尚更不简单,论内力雄厚,他反而不如韦弘毅,但对内力运用却是尤为精细。
一指破了韦弘毅的丹田气,胜负便没了悬念。
“公子,这桃花酿没了,要叫杂役再送一壶来?”
身边的美人柔声问道。
李不羁摇了摇头,今日可还有事情没完,不能大醉。
场下,闹剧结束,舞台上的姑娘们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大胆些的,三三两两将小和尚围住,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扯着小和尚的僧袍。
小和尚吓得连忙躲闪,又怕失了礼节,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姑娘们更加兴奋,围着小和尚叽叽喳喳个不停。
看着样子,短时间内,小和尚是脱不了身了。
那也正好,不然带上这小和尚,麻烦恐怕更多。
李不羁付了银两,拂袖离去。
于此同时,玄金县郊外。
出了桃花楼,韦弘毅气哼哼地离了城,骑着高头大马,面色阴沉。
在这里丢了颜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在玄金县停留。
古道苍苍,小径两边矮木丛立。
“哪来的古怪和尚,真是晦气。”
韦弘毅骂道。
“还是少爷心善,不和小和尚计较。”
家丁尽量挑着好话说。
但这话落在韦弘毅耳中,越听越不是滋味,反而像是挖苦。
“一群废物,还好意思说,但凡你们有点用,本少爷也不至于丢脸。”
韦弘毅黑着脸。
“少爷,怎么不找玄金县的县令说事,量那玄金县县令,只要有点眼力劲,也不敢不给韦氏武馆面子。”
旁边的家丁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劝慰着。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今日丢了脸面,韦弘毅说话也没了好脾气,一巴掌拍在家丁的后脑勺上,“先不说我韦氏武馆和玄金县县令没什么交情,就算偏袒于我,又能帮到多少。”
“最多不过把那群给脸不要的娼妓还有那個小和尚抓起来,关上几日,可那又如何?几日后,便放了出来,说不准还要怨恨于我。”
“斩草不除根,不是自找晦气!”
韦弘毅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看来,他虽然纨绔,但并不是真傻,怪不得嚣张到今日也无事。
“还是少爷考虑的多,是小人想简单了,但真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