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瓷儿吴吴来一进院里,就直喊爷,喊地直了嗓子似的。
赛太岁薛良豪在屋内与王二饮茶,听得外面吴来直叫,就向王二道:
“吴来这是叫什么呢?听着声音气嘟嘟的。好像出啥事了?”
王二不正经地回答:
“听他叫喊的声音,好像被狗咬了。”
这时,吴来进入屋里,一进门就急赤白脸地说:
“爷,不好了。叫花子们被人打了。而且半天里要到的银子,也都给抢走了。咱们今天,算一个铜板儿也捞不到了。这才刚几天呢!就有人给咱们作对。”
看吴来那一副恼怒的样子,好像财路又被人断了,不得活了。
“哦!”
薛良豪言起身道: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不怕得罪几十人的穷家帮?还敢虎口夺食。”
吴来恶狠狠地说:
“叫花子们说是城南关的韩家。”
薛良豪嘴角抹过一丝阴冷的笑:
“城南关的韩家?他有家就好办。这一家是什么个情况,都有什么势力背景,你仔细给爷说来。”
吴来就讲韩家是无为州南城的一霸,家族势力很大。头儿叫韩冷,也是一个坐地收钱的主。
薛良豪冷笑道:
“呵呵,怪不得他要虎口夺食,原来与咱是同行,都要坐地发财。既然说同行是冤家,这个仇咱与他结定了。那他是如何坐地收钱的呢?”
吴来就讲,韩冷把他家门口的一条商业街视为他的地盘。只要是在那条街上赚口饭吃的小商小贩、门面铺子、三教九流,见了韩冷都得尊称一声爷,每日上供的钱名曰落地费。
至于他们的势力背景,就是家族人多,还有几个心黑手毒的家伙。
官面上的背景,只听说衙门里有个都头和韩冷是拜把子。
薛良豪听了吴来讲过韩家的势力背景,哈哈一笑,道:
“爷以为他是什么三头两臂的人物,就敢在爷的财道上做拦路虎。原来也只是一条地头蛇。无妨,看爷如何掐死这条蛇的七寸,抽他筋,扒他皮的。来儿,爷先问你,现任的州老爷是哪一个?为官如何?”
吴来一听问到现任的州老爷,忽然一脸地沮丧:
“唉――爷,提起这位州老爷,可让我们这些人头痛得很呢!”
“此言怎讲?”
“州官老爷叫阚有为。要说他为官如何?唉――只能说不做坏事的都说他好,想做坏事的都说他坏。我就说他不好,有一次我就犯在了他的手上,不但挨了他的大板子,还叫扫了三个月的衙门前的大街。只管饭,连个子儿也不给。让他给整的,到现在我一过衙门口腿就打哆嗦。他铁面无私,油盐不进,我们这些人一想起他的名字就烦躁不安。”
薛良豪“哼”了一声,就道:
“这只能说明你就是个怂货,笨蛋。爷却不管他好与坏,都能让他为我所用。吴来,爷再问你,平常你们一伙有多少人,在官面上可有人勾结?如实讲来。不然,爷先抽你的筋。”
薛良豪忽然变脸,尽显可怖之态,让不明所以的吴来心一抽。他心道:
“这主子说变脸就变脸,好说笑时叫人就像老子叫儿子,一寒脸儿就似凶神要吃人。真不好伺候呢!”
吴来心中有怨,他不敢流露在脸上,还是赶忙地说道:
“爷,对您,我怎么还可能有隐瞒的?我说我说,我们平常一伙,就我和鼠眼曹兴有、独眼龙王劲松、没爹教操明胜、愣头青史金宝五个人是死党。官府中够得着、用得上的人,就是我老表户淼,他是个捕快,绰号烂肚肠。再有一个就是和我老表要好的狱卒苏家笑,绰号坏水。别的,就没了。”
听了吴来说过的关系网,薛良豪脸面上阴转晴。他“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