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嘴那一会儿的神态,表明着箭头对他而言,箭头上面好像涂抹着灵丹妙药,他闻一闻就能去疴除疾,闻一闻就能长精神。
另一个狭长脸的歪嘴儿贼,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从嘴角边上淌了下来。他爬着往前凑。
目睹两贼的如此诡异的状态,郑义更知箭头上有着非同寻常的怪东西。
这种怪东西有着十分诱人的魔力,让他如痴如醉又如狂。
但是这种怪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很可能是一种严重害人的东西。郑义为这种东西定了性。
而且,郑义还由两个蟊贼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推测他们如此形态,或许就是箭头上之物所致。
果真如此,那么箭上之物必是害人不浅。郑义必须追根究底,弄明白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从何而来或者如何而生。
他要追根溯源把这种怪东西查找到,从源头把这种怪东西彻底清除掉,不能有半点遗留人世间,让它害人。
郑义想到此处,不由厉声喝道:
“说话,与我如实讲来?”
郑义疾言厉色的一声问,把托盘嘴吓地一哆嗦,但这时他的眼晴里好象有了些光彩,说话也稍有了气力,就听他说道:
“为什么用箭射你?我们老板说了,我们每用这支箭射中一人,要活不要死,就奖我俩一瓶神仙水。”
“神仙水?什么是神仙水?你说。”
郑义也把箭头在歪嘴贼的鼻子前一晃。歪嘴兴奋地和托盘嘴先前一样形态,伸长着脖子、耸动着鼻翼追逐着箭头做深呼吸。
嗅了箭头上的味道,歪嘴即时有了些许精神。稍后就听他回答郑义之问:
“神仙水就是一种特殊之特殊的药液,拿针蘸上一蘸,在身上一刺,就能使人精神兴奋,感觉异样的舒服与快活,晕晕糊糊、飘飘欲仙地十分享受,就像自己独有一个世界。”
郑义闻言心惊,暗道:
“神仙水名谓神仙水,其实是一种魔水吧?它如此致人如幻如迷,使人欲罢不能。如果拥有者以神仙水控人,岂不是为所欲为、予求予取随心所欲?”
“既然有如此妙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强加于人?直至于抹药在箭头上暗算于人?你给我解释清楚。”
郑义又目向托盘嘴严厉质问。托盘嘴一脸的痛苦不已,颤颤说道:
“唉――强加于人是有大目的的。因为这箭头在神仙水中浸泡过,射中了人,它上面的药性就见血入身浸髓。时间不长,被神仙水药性侵身的人,就会产生一种兴奋舞蹈的行为,甚至于感觉到自己就要成仙了。这种东西不沾倒罢,一旦染身,终生难除,至死方休。”
托盘脸嘴说着说着,忽然哀伤欲绝,目光涣散地瘫坐地上,呆呆地如失去灵魂的一个空躯壳。
郑义看出来了,托盘嘴就是神仙水的切身受害者。他和歪嘴一样,受药物所害被人所控,身不由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郑义“不幸”,今晚被他们列为目标飞箭暗算,就只为把他复制成像他们一样的人。
眼见托盘嘴神散天外,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郑义就让他自悲自伤去,转问歪嘴:
“神仙水是有怎样的魔力?一旦沾染,就能使人终生欲罢不能。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