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四一沉默。
“沉默就是放弃选择。”希凡说:“我的选择是说:
“任何人窥探伍四一秘密——具体说比如他的日记本,自己的秘密就会被伍四一知道。会浮现在日记本上,会出现在伍四一梦里,但往往伍四一不知道这是谁的秘密。”
“还是毫无头绪是吗?”
“嗯,看来刘美女又有了好主意……”
“滚!”刘美女叫道。
希凡不管,贱笑道:“搜查聊天记录。”
“当黄福神告诉你们我是鬼王时,那个提前得知我是鬼王的人很可能会通风报信。”
无可奈何,在希凡的威胁下,我们掏出手机亮出聊天记录。
我的手机已经被家长没收,没有办法。
艺动伊翻看别人的手机,突然大笑:“这什么?王归康,你都交男朋友了?还网恋……”
“你TM有病吧……”王归康羞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直瞪着艺珈伊。
我突然想:有没有可能是福苟?归根到底,委托者到应为了什么杀人?
这时手机都查了个遍,而且果然有人向希凡打了报告,让人很困扰的是,有两个人——张安琪和艺珈伊。她们都将福神私发的消息截屏发给了希凡。
“我本以为黄福神在开玩笑。”张安琪有些紧张了。
“我也是。”艺珈伊跟着说。
我们正十分焦急,困扰,福苟却坐在希凡身边,跟他有说有笑。我对他的怀疑逐渐加深。
“嗯?有人有新的想法唉。”希凡看向了我,几只手电也照了过来,他笑着说:“岳半有些怀疑黄福神。”
完了。
“对啊,会不会是他!他这么高高在上地坐着,也不怕希凡,也不担心我们,一定是他!”艺珈伊急于转移矛盾。
黄福神满不在乎地打个哈欠,道:“你扯。”
“什么叫我扯,肯定是你,你……”
“把嘴闭上。”忍无可忍的刘美女喝道。
“算了,玩腻了,快做决定吧。”希凡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希凡说:“行吧,大多数人都是在艺珈伊和张安琪中纠结,你们快选一个吧。”
神经病……我又想哭。
“我是无辜的,我不是同谋……”艺珈伊不断重复类似的说辞,张安琪却保持沉默,傻盯着柜台上一盏古旧的摆钟。
滴答,滴答……
她为什么沉默?难道是心虚了?还是担心艺珈伊?毕竟她俩关系比我们跟她好太多了。
“我投艺珈伊!”王归康倒是果断,可是,她还真把这当成了“游戏”。
等会!我想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当初在帕格尼尼游戏世界时,最后的那个关头,那个搞偷袭的Boss杀了所有人除了艺珈伊!我是因为有大古保护幸免于难,可是艺珈伊,她只剩下一百滴血,也没什么道具,她凭什么?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王归康没有投错,所以我跟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有了两个领头羊,便有接下来的克梅和狒狒。
“真没劲。你要杀就趁早些。”蛋阳站起与希凡对峙,“麻利点让我尸首分家!”
他真的没怕过谁。
希凡不睬他。蛋阳说:“那还有什么投票的必要?他若真想宰了我们,这么麻烦干什似?他不过是在看笑话。”
沈朝阳看了我一眼,我不免感到心虚,不敢看他。
“就算如此。”美女说,“给了机会,我们就要找出那个贱人,给木聪一个公道。我投艺珈伊。”
剩下的人,大都跟蛋阳一样弃权了。
“无所谓。”蛋阳冷笑,“随你们高兴。”
局势明了,只有张安琪还是犹豫,她低声说:“我觉得伊子不是。”
“这时候还担护她?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于是伍狒狒喊道,“希凡,我们认为艺珈伊是你同谋。”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张安琪突然大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她拉起抱住哭成泪人的艺珈伊,冰冷地对我们说:“伊子不是,我才是。”
她在开什么玩笑?
“仇是上辈子结的,我有上辈子的记忆。死后我成了鬼,看见了鬼王,托他复仇,托他帮我夺入一个婴儿的身体。
“我真无话可说。无论前世今生,总有一群人面目可憎而且自命不凡。”
张安琪怒火中烧急需发泄,但是她依旧选择沉默。她像木柜上那只黑色摆钟,孤独落寞地走着自己的路。过去的恩怨像是摆钟走过的时间,不必也不愿向任何人说明。
她让希凡赶紧了事。
希凡:“这该怎么算呢?算你们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平局吧。”福神打开手机,“没奖励也没惩罚。”
希凡:“不干!是既有奖励又有惩罚。”
他们公布了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大意是两人打赌我们能否找出委托希凡的人(张安琪)。找到了,希凡带我们去一个有打败他的方法的世界。没找到,就加入一场恐怖游戏中。
“呵呵。”伍狒狒拍桌,“去死,把我们当猴耍。”
荣姐冷笑道:“你拿人命开玩笑,踩着死人作游戏。黄福神,你心真大。”
……
一群胡闹人,一本胡闹书。我曾思考,我写的这些东西究竟竟有何意义。
罢了,本就讨厌一些古板、‘正经’、单调的人生。
希凡掏出一颗宝石,“先给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