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果然没有忘记自己。
没有想着把自己饿死在桂花树下。
“李乔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受如此重的惩罚。”
安国少季见到眼前的捆绑少女。
顿时知道了刚刚自己在前院听到的鞭打声从何而来。
没想到从汉代开始,父母教育中,就出现了吊打的选项。
“她偷了一套金针。自从去年,她学了两手金针术后,就想着偷一套金针找人实验金针术,被我当场抓到了两回。这次胆子肥了,趁着前几天救治边卒的时候诊堂里混乱,真的偷走了一套金针。”
淳于缇萦也不想对李乔幽下此毒手。
但李乔幽看似美丽可爱,人畜无害,却是最为胆大包天。
用金针扎死戎人也就算了,万一扎死汉民,这份罪孽怎么洗的清。
李乔幽小脑袋不断摇晃,否认母亲的说法。
救治边卒的那天,她是想偷金针来着,只是这个想法是安国少季答应传授她医术之后才想起来的。
等安国少季走了,她再想去药柜旁偷金针的时候,她最想偷的那套金针已经被拿走了,剩下的金针都有人使用,她一拿就会被发现。
而且她也不是想要给别人扎,她只是想玩玩,欣赏欣赏,最多扎自己试试。
只是今天母亲检查医具,发现丢了一套金针,立刻就怪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明明没来得及下手。
安国少季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着李乔幽投来的求救目光,安国少季也不忍心如此美丽的少女,被吊在树上打,给了李乔幽一个放心的眼神。
李乔幽见安国少季愿意为她求情,也放松了下来。
安国哥哥医术这么高,连母亲都自叹不如。只要安国哥哥开口,母亲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金针,安国少季对淳于缇萦正色道。
“子曰,少时偷针,长大偷金。偷一套金针事小,一但放任不管,迟早有偷人金银的时候。”
淳于缇萦细细品味了安国少季说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撸起袖子,重新捡起树枝。
只有挂在树上的少女,满头问号。
.............
数日后。
狄道,太中大夫宅。
季子维向太中大夫夏宽汇报了周凡出使被杀一事。
夏宽闭着双目,嘴角不住抽动。
周凡的死,是意料之中。
这些边军性子鲁莽,这么大的怨气,必然会发泄在周凡身上。
只是夏宽没想到,周凡会死在戎人手中。自己明明没有给周凡布置出使任务。
谁让他自作主张的。
“周师弟为国捐躯,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可惜了那一百齐国兵。”
季子维和夏宽一样,不在乎周凡死掉。
只是齐王赠与的三百齐国兵是他们出使的底气,一下子被周凡葬送了三分之一。
着实可恶。
“查清了吗?那些齐国兵是死在戎人手中?”
夏宽有些不信,怀疑是边军下的手。
“查清楚了。戎人用的青铜武器,造成伤口的形状特征与大汉铁器不同。这一百齐国兵,的确死于戎人之手。”
季子维已经派人查勘过了,确认无误才向夏宽报告。
夏宽叹了口气,这趟招抚,起步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弟子们的士气都开始低落了。
这可不行。
“好在,也不全是坏消息。”夏宽捋了捋胡须,嘴角也开始露出了微笑。
“好在你安国师弟,在为同门报仇的过程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战报已经被我快马加鞭,上奏给天子了。天子提议,东宫首肯,封安国少季为军司马。”
“万一事不可为,还可以依靠你们安国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