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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哈迷蚩济南羞文庙 鲁智深云桥护秦松

次日,饿狼山、铜锣山、馒头山、马鞍子山各处的哨骑陆续回来报信:小番兵完颜亮、瘦番兵哈迷蚩、胖番兵土地龙,带着一百“铁浮屠”、五百“拐子马”,迤逦而来。

杨志、燕青带着三十骑善弓弩的,先去大沙河畔埋伏。待番兵半渡之时,突施冷箭,打了便撤回来。一波羽箭之下,竟致百十个番兵死伤。哈迷蚩无奈,点齐三百拐子马,剩余的番兵留下掩埋尸体之后,再带着受伤的回济南府养伤。为防备弓弩,再下令铁浮屠全身都披挂了。三个番兵头儿,带着四百骑继续朝泰山这边来。

杨志、时迁带着弓弩手驰骋回来汇合。所有人马在鸡鸣山南的岔路处,依山傍河,摆下一个“北斗七星”的阵势。一百零五骑,竟有万千兵马的肃杀气象。但见:

居中天权位上,鲁智深一骑当先。胸间佩一饼五彩砗磲,腰悬劈风宝刀,手搦凤翅鎏金镗,座下是踢雪乌骓。皂衣黑马,宛如一团乌云。身后十四骑,皆穿黑衣。

最左手的天枢位上,乃是林冲。胸间佩戴一块火红珊瑚,腰悬唐横宝刀,背负混元飞剑,手搦丈八蛇矛,座下是照夜玉狮子。白衣白马,恰似一座雪山。身后十四骑,皆穿白衣。

最右边瑶光位上,便是杨志。戴一颗蜜蜡琥珀胆,腰悬倭贡宝刀,

身背铁胎宝弓、携一百零一只淬火箭,手搦丈二烂银枪,坐下青骢宝马。青衣青马,正如一块翠玉。身后十四骑,皆着青色。

开阳位上,乃是戴宗。胸佩琉璃珠,腰悬契丹扫帚刀,袖里藏着铁丸弹弓,手搦枣木槊,座下金毛银鬃。黄衣黄马,远观仿佛一尊金佛。身后十四骑,皆穿黄衣。

玉衡位上,是阮小七。双臂各佩赤金臂钏,毒水不侵。腰悬雪花镔铁雌雄刀,手搦五股托天叉,座下转山飞。红衣红马,恰似一团火炭。身后十四骑,皆穿红色。

天玑位上,时迁正襟危坐。佩戴一颗玛瑙珠,腰悬柳叶宝刀,袖里藏着连珠飞刀,手搦蜡杆哭丧棒,座下嘶尘。蓝衣花马,便似天上飘过一抹朝霞。身后十四骑,皆穿着蓝衣。

天璇位上,便是燕青。胸上一片纯银护心牌,腰悬龙泉金刀,身背三连川弩、扣三枝勿吉铁。袖藏摔炮、靴插洞箫。手搦枯藤杵,座下紫烟兽。褐马紫衣,山间花团一般。身后十四骑,皆是紫衣。

完颜亮、哈迷蚩、土地龙领着一百铁浮屠、三百拐子马转过鸡鸣山,见有兵马阻住去路,便来观阵。定睛看了摆成的这个“北斗七星”阵势,见衣袄整肃,将士英雄,惊得魂飞魄散,心胆俱碎。

哈迷蚩道:“哪里来的这一支兵马?不是绿林的手段!”土地龙却道:“咱带的轻骑、重甲,都是族中千选万选的勇士。便在族里也能以一敌三,面对宋人,还不得以一当十?对面不足百人,咱是四百人,还怕个甚地?”哈迷蚩不去驳他,只盯着对面细看,希望找些破绽出来,好一击阵破。

只听对面传来洞箫声响,先是一段“高山”旋律,再吹出角、徵、羽、少宫四声。只见北斗七星阵上,红、黄、蓝、紫四队冲出来,去番兵阵前回旋而过,一阵箭、标、弹珠发出去,便伤了十数个拐子马。引得哈迷蚩怒火骤起,指挥其余的拐子马便冲上来接阵。哪知这四队也不来缠斗,拨转马头便朝岔路上跑,引逗着拐子马来追。完颜亮、哈迷蚩见对手要跑,哪里肯放,带着所有的拐子马便追下去了。

鲁智深、林冲、杨志的黑白青三队,跟那一百铁浮屠犹在对阵。鲁智深当先出马,挥镗指斥番兵道:“着个不怕死的,出马来战”!

肥番兵土地龙,素来便是铁浮屠的主官,见鲁智深邀斗,便出马挥起弯刀来斗。不到三合,鲁智深诈败,回马便跑。黑、白、青三队也跟着“败逃”。土地龙不知是计,指挥着铁浮屠在身后紧紧追赶。便来至灵岩寺门前那片麦田。黑、白、青三队径直从麦田里驰过,到地头便旋回来,面对着追来的铁浮屠站着。

土地龙见对手被赶至“绝地”,心中大喜,一马当先追过来,驰到鲁智深面前,挥刀便砍过来。鲁智深不再客气,只一镗便将土地龙叉落马下。身后一个黑衣卒跳下马揪起土地龙,让他回头去看。却见

那一百铁浮屠都已陷在蓬松的泥土里,摔得七荤八素的。

铁浮屠人披重甲、马披马甲,却比寻常骑卒重了上百斤,全靠四个马蹄撑地。泥土稍微松软,便会陷进去。林冲查看时,发现这片麦田的土质,恰好撑得住轻骑去踩,却禁不住铁浮屠。便定计要在此地,先算计了番兵最悍勇的这一百卒,果然奏效。

铁浮屠身上这两重铁甲,重约七八十斤。如今跌下马来,人便似被困在铁棺材里一般,急切间哪里挣扎得起身?黑、白、青三队军卒,下马手持短刀冲过去,揭开番兵头盔,一刀便刺进咽喉。四十余人服侍一百个番兵,没一盏茶的工夫,便都了帐。

揪着土地龙的黑衣军卒,却有些促狭:非要让土地龙眼睁峥看着,所有铁浮屠都被斩首。等着土地龙悲怆欲绝时,才一刀送他归西。

鲁智深见这人对番兵如此痛恨,灵机一动,让他挑几个一般手狠的军卒,将这一百零一个番兵的头都摘下来,在麦田里垒到一处,做成个“人头京观”。震慑哈迷蚩那一伙儿番兵,扰其心魄。有诗为证:

足踏岱岳浮屠馅,如今化作京观尘。

应怜灵岩佛前骨,皆是胡姬梦里人。

耳畔忽然传来洞箫“流水”的旋律声,鲁智深手一挥,黑白青三队人即刻上马,往灵岩寺奔去。将马匹藏到一处树林里拴好,三队人入到灵岩寺山门处列阵。

灵岩寺最外面的那道山门,跟金刚殿在一处。山门内有三座石桥,中为“聚善桥”,东为“虎溪桥”,西为“接引桥”。黑队占了聚善桥,白队占着虎溪桥,青队占住接引桥。

红、黄、蓝、紫那四队人马,引着三百拐子马,在山里兜了个大圈。如今转回来,也将马匹牵走藏过。红、黄两队过去摆在聚善桥和虎溪桥之间,蓝、紫两队摆在聚善桥和接引桥之间,仍是遵循了北斗七星阵的次序。

一顿饭工夫之后,完颜亮、哈迷蚩带着二百三四十匹拐子马,跑得沥沥拉拉的,到了那麦田处。这一路追来,路径不熟,跑丢了十几个。却看到田里满是甲胄,挣开了皮甲的战马散在各处。当面赫然是一堆人头,摆在最上面的,便是土地龙那颗肥头,眼睛兀自瞪着。

完颜亮当即就吓得跌落马下,裤裆里泛起一阵腥臭。哈迷蚩被气得七窍生烟,面具下只能见到一双鹰眼,已经变得血红。他抽出弯刀,纵马便朝灵岩寺冲过来。二百余骑番兵都被激怒了,除了完颜亮的十来个亲随之外,都紧紧随着哈迷蚩,冲过来要跟宋人寻仇。

灵岩寺山门外是近百级石阶,哈迷蚩弃马持刀,沿着石阶向上冲。番兵也都弃了马跟着往上冲。

洞箫再次响起来,旋律换成了“春江”,继而响起一声“角”音。猛然一丸铁弹飞过来,正中哈迷蚩面门上,这厮翻身便滚下台阶了。

跟着洞箫“商”“徵”“少商”“少宫”连续地响,便有标枪、箭矢、飞刀不停地飞起来,朝着台阶上的番兵落下。杨志口里喊着:“再兴贤侄,洒家今日替你杀贼报仇!”手上不停,箭矢连珠射出去,十有八中。

女真番兵终究还是悍勇的,拐子马也都披着胸甲,此刻一心要替那一百个铁浮屠报血仇,都发了疯似地往上冲,这一阵暗器,击中了十数个番兵,惨叫声连连响起来。但其余的番兵仿佛听不到一样,只要没被击中,就只管往上冲。片刻间,番兵还是冲上台阶来,朝着三座桥猛攻。

鲁智深手持金镗杀入战团,黑衣军卒散开,围在他身畔,跟番兵肉搏。阮小七的红队、时迁的蓝队接替占住聚善桥。林冲的白衣队冲到虎溪桥前厮杀,戴宗领着黄队接着守桥。杨志的青衣队上前,燕青的紫衣队接替。

好一场厮杀肉搏。宋人终究比不得番兵那般悍不畏死。虽然有鲁智深、林冲、杨志三个大虫在,一镗、一矛、一杆枪,各杀死十来个番兵,但身边军卒都难以抵挡女真人,伤亡渐渐大起来。

再厮杀了一会儿,却听得台阶上传来一声嘶喊,都不像是人的动静。却见哈迷蚩已没了面具,满脸是血,嗥叫着冲上来,身后跟着完颜亮那十几个亲随,加入了战团。

原来戴宗那一丸铁弹,却击在哈迷蚩那片黄金面罩上。这厮昏厥片刻,竟然醒过来了。金面罩被铁弹砸的凹进去一大块,再也戴不妥帖了。哈迷蚩干脆撇掉了,也不去管满脸的血,拾起弯刀,兀自冲上来拼命。番兵原本就是宋人的两倍多,再有完颜亮亲卫一支生力军加入战团,鲁智深一众,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燕青也来不及耍帅吹箫了,冲着鲁智深喊:“快撤去第二道山门!”在袖中取出数个“摔炮”,接连摔响。一阵火光烟雾升腾起来,番兵们不免一愣怔,还有的蹲身躲避。借此机会,水泊七子和剩下的军卒便逃开了,退到灵岩寺第二道山门处。

清点一下,七子还都无恙。戴宗、燕青、时迁身上的暗器已经都使尽了。林冲随从背着的标枪,也都投掷一空。杨志身上背着一百零一只穿云箭,那箭镞却是杨再兴身体里烧出来的。这一阵厮杀,杨志得空便射,一百零一只箭,至少射中了七八十个番子兵。

可惜从登州带出来的九十八个军卒,如今只有二十一人还活着。也大都带着伤。有诗为证:

肉搏力斗天不公,三分运道七分勇。

躬耕田园庄稼汉,怎敌杀狼斗虎熊?

这边哈迷蚩见宋人退去,不急着去追,也去计点了一下能战之人,尚有七八十个,都是绝顶的悍卒。完颜亮从惊厥中恢复过来,已经能

开口说话了,头脑也还灵光。

哈迷蚩对完颜亮说道:“不知从哪里杀出这一伙强人,敢来坏吾大事。让王子殿下受了如此的惊吓,奴婢有罪。如今只剩下这几十个人,做‘封禅’典礼都不够用。是不是先回济南去,寻刘益调大队人马,再来行礼?”

哪知完颜亮眼睛一瞪:“行什么礼?又不是女真的神山。俺来是祸害它的,都烧光了才有趣。”

哈迷蚩再问:“俺查书籍,云步桥和玉皇顶,便是泰山最知名的所在!咱去烧了他?”

完颜亮道:“听说云步桥有个‘五大夫松’,就该烧了它!这伙儿宋人杀了咱许多勇士,咱拿他们的头,在玉皇顶上也垒做一堆,那才是女真人对泰山的封禅!”

哈迷蚩闻言,心下骇然:“这哪里是个十岁孩童说的话?此子日后,必是枭雄!”

看看天色已晚,山里道路崎岖,若贸然登上去,再摔死几个,不是耍处。哈迷蚩吩咐就在金刚殿里歇息。封禅的依仗、祭品等物事,都在拐子马的鞍后驮着。仪仗之物拿来烧火,祭品都用来祭奠“五脏庙”。不够吃,寺庙门外都是无主的战马,尽可杀来烤。番兵们这一夜倒是不愁吃食。

灵岩寺二道山门,乃是天王殿。东建钟楼,西设鼓楼。水泊七子预先看山时,已在半山处留了吃食。如今取下来,便可果腹。原本按一百零五人预备的干粮,如今只二十八个人来吃。念及战死的同袍,蓬莱军卒们一边啃着冷馒头,一边流泪。

次日是个浓雾天,日头都被遮住了,隔开几步,便看不清人脸。水泊七子这边预先踏查过,道路熟悉些。番兵们从未上过山,颇为吃亏。哈迷蚩谨慎,只教番兵们守牢金刚殿,闭门不出。戴宗、时迁、燕青三人摸下来指望偷袭,番兵守得严密,也没寻得什么便宜。两下对峙了一日。

第三日,恰是十月三十,乃月尽之日。五更时分,只听天王殿上钟鼓齐鸣,随即便有无数的石头,从山坡上砸到金刚殿来。哈迷蚩见宋人却来挑衅,便吩咐所有女真顶着飞石,冲杀出去。

待番兵冲到天王殿上,却空无一人。石头是早被人囤好了,顺着山势滚下来的。看来宋人早已撤离了。完颜亮不悦,哈迷蚩顿足,懊恼放跑了宋人。

却听又有洞箫响起来,是在数里之外的山谷中,声音若有若无的。前日跟宋人交战,这洞箫声已给哈迷蚩留了印象。此刻听见,他立刻判断,那便是宋人藏身之地。便喊叫着,带番兵们一窝蜂涌过去。

云步桥“五大夫松”旁边,有一小块缓坡地面。燕青此刻正吹着

“花月”旋律。水泊七子各执宝刀,列成北斗七星阵势。从左至右,依次是瑶光星青面兽杨志、开阳星神行太保戴宗、玉衡星活阎罗阮小七、天权星花和尚鲁智深、天玑星鼓上蚤时迁、天璇星浪子燕青、天枢星豹子头林冲。

余下的二十一个军卒,也组成个七星阵,列在稍远处的台阶上。鲁智深跟他们言道:“此地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七星阵厮杀。若是番兵杀光了洒家这七人,你等便一伙一伙地冲下来,接替着厮杀。便是死光了,也要在此处堵住番兵,绝不让玉皇顶被玷污了!”

有军卒道:“番兵还有七八十人,头领们以一敌十,如何使得?

不若俺们三队先战,好歹拿性命消耗掉一半的番兵,头领们再出手。”

鲁智深豪气干云:“洒家视这几十个番兵如粪土一般,你们等着给洒家喝彩就是!”有诗为证:

岱岳今如何?七星镇宵小。麦田陷浮屠,京观泊飞鸟。

洞箫驱冬雾,钟鼓唤春晓。杜甫应无憾,齐鲁魂未了。

彼时天光刚刚放亮。薄雾中,旭日跳出地平线,朝霞洒得漫天都是金红。完颜亮、哈迷蚩带着番兵冲到云步桥上来。七星阵居中的鲁智深上前一步,举着手中的劈风宝刀,大喝一声:“兀那番兵,且将头颅搁下,洒家要祭奠秦皇!”

有分教:秦皇鼎定华夏地,岂容鞑虏施暴行?

毕竟鲁智深等七筹星辰,在五大夫松面前跟番兵恶斗,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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