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你知道‘王座’途径的序列七叫什么名字吗?”
“怎么了,艾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的我还是太弱,没法带领义军里的大家继续向前。”
“傻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有很强的超凡者才能带领义军?那还要普通人里的英雄干什么?”
“我……”
“别多想,也别质疑自己的能力。”
“但关于‘王座’途径的序列七,我倒确实有所了解。”
“嗯。”
“其实,王座途径的低序列超凡者,在我眼里,有一条很明显的线。”
“序列九的暴民,要拥有过,再失去过,明白失去的愤怒与悲伤,决心将这愤怒与悲伤宣泄在世间。”
“序列八的义军,则是在失去过之后再次拥有,于是有了为之一人成军的勇气,也找到了活下去的新意义。”
“那序列七……”
“序列七的牺牲者,则是在义军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义军为义而活,牺牲者则可以为义而死。”
艾琳还记得那时夏恩的轻笑声,“很简单的事,但也是……很难的事。”
……
回忆在不知不觉间涌入脑海,让艾琳一时失神。
但等她回过神时,少女只觉得心中的绝望,怨愤,黯然,疑惑,都已经再没有了威力。
它们并未消失,而是沉了下去,成为了少女情绪的底色,却无法再影响到她。
“嗯?义军,你在干什么?”理查德终于注意到了艾琳的异动。
但他先前的“全神贯注”状态已过,所以只是简单勾勒了两道石柱出来,试探性地朝着艾琳扎去。
但却被鲍德温干脆挡住。
然后,他就看见鲍德温站直了身体。
那柄长度有些超标的长剑从她手上漂浮而起,横悬在空中,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下一瞬,有道赤红与明黄色相间的裂纹在长剑上亮起。
鲍德温面甲下的双眸微闭,轻缓地探出手,向着长剑的两端而去。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动作,长剑原先锋刃的一侧忽然变钝,变化成了剑柄。
于是鲍德温顺理成章的握住了长剑的两端,在铿锵有力的金属碰撞声中,将她的长剑变成了近战使用的双剑。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在艾琳轻声呢喃时。
她听见了“夏恩”这两个字。
而鲍德温也明白,奥罗拉大陆上,从来不会有那么多偶然和巧合。
那些偶然和巧合,大多都是是必然带来的。
艾琳提到的这個夏恩,很可能与奥利维拉提到的夏恩……就是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身处不同的地方,有着完全不同的经历,却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着如此的执着?
鲍德温无法理解。
但这并不影响她站在艾琳身前,用双手的剑挡住了理查德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