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刘丰也陪着父亲天天喝酒。
一家人每天都很快乐,很高兴。
直到有一天早上,父母久久在卧室之中,没有出来,呼唤也不见回应。
刘丰心中一惊,有不好的预感发生。
急忙冲到父母的房间之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父母两人都躺在床上安详的离开了。
“爹!娘!”
刘丰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一边向父母身体力打入灵力。
刘正夫妇没有任何反应。
刘丰一下崩溃了,扑到在他们的身上痛哭起来。
他的手紧紧抓着被子,被子被他捏得粉碎。
刘丰满脸狰狞,扭曲变形,牙齿都快要咬断了。
鼻涕眼泪一会儿就将被子给打湿了。
他的心脏在颤抖,心脏在撕裂。
“爹!娘!”
萧月荷听见刘丰的声音也赶紧跑了进来。
看见眼前一幕,一时不能接受,也扑了上去,放声哭起来。
“大伯!大娘!”
陈富贵的心就像跌入冰窖之中一样,刺痛而寒冷,脸上的肉也忍不住在颤抖。
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将刘正夫妇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他感受到了很多温暖,心灵也得到了很多依靠。
他不再孤独,他也有一个家,现在家塌了。
“哎!人生无常啊!这是每一个人都要经过的过程!”
萧然和陈雅两人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有诸多感概。
他们两人也快两百岁了,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熟悉的人离去。
往日那一些同门师兄弟,很多都是没有突破修为,寿元就到头了,不得不引恨而终。
即使他和陈雅都是天灵根,时刻也不敢放松修炼,就是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丰儿,你爹娘给你留了信条!”
萧然拿起桌上的纸条看了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刘丰像根本没有听到萧然的声音,趴在父母的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要节哀顺变,这是每个人都要接受的事实!”
“他们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说明他们心中没有任何遗憾了,这在信条之中也说了,你们要振作起来!”
萧然说完,叹了一口气就出了房间。
“月荷,你不要太伤心,到娘这里来!”
陈雅走到萧月荷的身边抓住了他的双肩。
“娘!”
萧月荷转过身来,在娘的怀抱之中尽情的哭泣。
这些年来,每年过年都要回来看望两位老人家,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两位老人家也早就把萧月荷当作了自己的女儿一般对待,对她嘘寒问暖,给她想着办法做各种好吃的东西。
陈富贵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拿起桌子上的信条看了起来。
看完信条,他的心中稍微缓和了一些。
“刘老弟,你看看信条吧!”
陈富贵将信条递到的刘丰眼前良久,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刘丰两眼呆呆的盯着父母的脸,心中空空,脑中空空,声音好像也不是很敏感。
“刘老弟!”
“刘老弟!”
“丰哥哥!”
“丰儿!”
萧月荷也止住了哭泣,担心的望着刘丰。
“相公!”
“相公!”
萧月荷害怕刘丰出事,松开陈雅,来到了刘丰的身后,不停的晃动他。
“月荷!”
刘丰终于回过神来,坐起身来,一把将萧月荷给抱住。
萧月荷轻轻的抚着刘丰的后背,满脸的心疼。
半个时辰后,刘丰情绪终于好上了些,拿过信条看了起来。
吾儿刘丰:
请原谅爹娘的不辞而别,爹娘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人的生老病死是不可逃避的,你不要太难过。
这段时间我和你娘二人是过得最开心的日子,特别是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见你和月荷结婚,我们心中特别欣慰。
月荷是一个好孩子,你以后一定不能辜负于她。
你也是一个好孩子,我们为你一直感到骄傲,希望你能在修行一道走得更远,活得更久。
你活着就是我们活着。
我们心中的夙愿已了,别无牵挂,走得很安心,望你也能洒脱一些,不要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能自拔。
最后,希望你能将我和你娘合葬在老家的后院之中。
刘正留
刘丰看完信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当天刘丰和萧月荷二人带着父母二人的遗体回到了老家之中。
萧然夫妇返回了百花书院,陈富贵也返回了白云宗。
没想到老家的房子一直都保存得很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有村中的人在打扫也修缮。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熟悉的面孔好多都已离去,这让刘丰心中也难过了一阵。
刘丰将父母合葬在屋后。
他在父母的坟墓之前守了整整一个月。
萧月荷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不断温暖着他那一颗破碎的心灵。
刘丰用手轻轻抚摸着屋中的桌椅,灶台,木床,爹娘的笑脸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旺…旺旺…”
他感觉到大黄又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
当年父母打他的场景也历历在目,不过他现在却感受不到了当初的那种疼痛,心里只有浓浓的想念。
不知不觉,刘丰又流出了两行泪水。
看来想到抚平心中的悲伤,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得到的。
刘丰心一横,和萧月荷一起飞出了房屋,忍不住回头望就了一眼,也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刘丰二人去看了一眼大黄的坟墓,便朝白云宗的方向飞去。
本来刘丰是要送萧月荷回百花书院的,但是萧月荷却要坚持送刘丰回白云宗,她才放心。
刘丰二人不舍分别之后,刘丰就把自己关在洞中三天三夜。
三天后,刘丰开始用修炼来麻痹自己。
时间慢慢的过去,刘丰心中的悲痛也慢慢的减少了一些。
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天陈富贵一脸愁容的来到了刘丰的洞府之中。
“刘老弟,那柳如烟最终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