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见大厅
安迪·普罗托面无表情的坐在龙之座上,默不作声的看着座下面色愠怒的老人。
老人名叫安德烈·彭斯,冬莺堡的领主,几个月前,老人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到国王身边,希望参加王后的遴选。
“冬莺堡的安德烈·彭斯,向全境守护者·七国的国王安迪陛下致敬,我这次是为海伦娜的事情而来。”
安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安德烈见他这幅态度,心里明白这次想讨个公道恐怕很难了,于是他转过身,向周围来自七国的各位重臣控诉道:
“大家知道,海伦娜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珍视她,就像珍视我自己的生命,我把海伦娜送来,是遵从了我女儿对国王的心意,也是为了冬莺堡与天启城的永续友谊,她来了三个月,一封信也没有寄回家乡,我还以为她跟国王陛下过得幸福没有这个空闲,结果从天启回来的人居然告诉我说,海伦娜遇难了。”
他拔出剑,愤怒的指向安迪:“说,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一旁的大臣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个说法,冬莺堡一定不会跟天启就这么算了,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吧,安迪陛下。”
安迪的嘴角闪过一丝阴狠,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他快步走上前,来到安德烈身前,向他鞠躬致歉。
“非常抱歉,安德烈,海伦娜对天启的环境不太适应,所以我一直在亲自照顾她,没有顾得上给她家里寄信,让你担心了,先把剑放下,好么?”
安德烈的剑拿的却越发稳定,纹丝未动。
“陛下,我听说的是海伦娜遇难了,到底她出了什么事,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安迪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手。
几个侍从抬进来一大幅画卷,挂在墙上,安迪点了点头,画便徐徐展开。
“海伦娜来的时候,我刚好在跟剥皮人学习制皮技术,苏尔河南岸的剥皮人一家是最忠诚的,我告诉海伦娜,希望冬莺堡也是一样。谁知道她见到我的作品,居然吓坏了,像个疯女人一样披头散发的在王宫里上蹿下跳,我当然要给她治病了。所以,我把她疯掉的那部分取出来,做了一幅作品……”
不知不觉,安迪已经绕到了安德烈身后,他一边解说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安德烈早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遭受非人的待遇,或者已经死于非命,但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像一只动物一样被国王处理掉,被挂在谒见大厅里供众人欣赏玩味。
看到“作品”的众人,也在一旁窃窃私语,讨论的内容安德烈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样的污言秽语。
“如何,安德烈,对我的作品,满意吗?”
“满意?我想陛下应该对这个更满意!”
安德烈转过身来,他怒目圆睁,双眼充血,手中的剑挥舞着,带起一阵剑风。
“噗呲”。
匕首的利刃从安德烈的下巴由下朝上,穿了进去。
“安德烈,你和你的女儿一样藐视国王,我想你应该也能给我带来一些灵感,很不错的灵感。”
说罢,安迪松开手,安德烈轰然倒地,血沫从嘴里缓缓流出。
安德烈的几个随从见状纷纷拔剑,身后御林铁卫的剑早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传旨,冬莺堡从此划归天启城直辖,有反抗的一律格杀,无论老幼,”安迪想了想,“哦,对了,长得漂亮那些,要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王宫里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摆新的作品。”
随后,他扭头看向座下:“各位可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
座下鸦雀无声。
每个国王,都会或多或少有些与众不同的爱好。比如安迪的父亲,喜欢骑射渔猎,他一生所猎动物数以千计,从雄鹰野兔,到猛虎雄狮,应有尽有。他也是天启诸王中,唯一一个围猎野象的圣主,几乎可以说是征服了整个大地。
最后在一次航海中,连人带船彻底消失。
有在附近打鱼的渔民说,国王陛下可能是遇到了章鱼怪。
所以安迪从不玩动物,他只跟人打交道。
侍从费舍来到国王起居室前,敲了敲门。
“陛下,您在吗。”
没有回应,费舍推门而进。
刚进门,就看见安迪手拿一杆铁弩,正闭起一只眼睛,向着自己站的方向瞄准。
安迪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旁边,一个侍从眉心、心脏、左右肩膀各中一箭,被弩箭活活钉在了墙上。
“他们私底下在谈论什么?”
“在……在说,陛下违反了待客之道,会遭报应。”
“哼,待客之道?只有像安德烈这种无能且迂腐的人,才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一国之王,只有靠实力说话!”
“陛下说的是。”
“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