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以前坐在你旁边的这位同学，她今天没来？”

玬露哈哈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老师，是你理解错了，我就是啊，我今天换了个位置，从这里，坐到了这里。”

“那这里的同学呢？”

“这里本来就没有人坐啊……”

老头子听了，定了几秒回想一番，皱了皱眉，挑起嘴角，“你，为什么要换座位？”

同学们哄堂大笑起来。

老头子虽然每次都带个黑色的手提包，但是课本拿出来了只是放在讲桌上，讲课时从来不打开，也从来不按课本讲。

讲课时不紧不慢，一桩桩一件件，侃侃而谈。

讲到运动和静止，老头子低下头，摘下帽子，露出光秃秃的头顶，朝着台下，问道：“如果世界是静止的，那么请问，我的头发去哪了？”

台下一阵哄笑。

老头子毫不理会，戴上帽子，继续讲课。

讲到透过现象看本质，老头子说道：“狗，咱们叫它为‘狗’，外国人呢，叫它‘跺狗’（dog），虽然名字不同，其实都是指的同一个东西。”

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

老头子继续说道：“狗又分为很多种，京巴，松狮，田园，柴犬，边牧，哈士奇，那么，‘狗’是什么？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东西，它就是‘狗’？”

见同学们个个一脸懵，老头子继续说道：“没有，有的只是‘狗’这个概念，就像‘圆’，你们能在现实世界中找出一个严格数学意义上的圆吗？”

同学们都学过高数，知道现实生活中的圆都只是近视圆，越接近微观，圆弧就越不光滑……

小风时而大笑时而皱眉，只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又迷迷糊糊，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