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想办法解决。”温阳耐心的蹲下身，看着老猴。

这只十五岁的红腿白臂叶猴换算成人类的年纪，至少也是五十岁的老人。

而看着这样一位emo老猴，他更是担忧起对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喔......”空空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的两脚兽。

“我对你没有恶意，我的母亲，你应该记得。”温阳试探着触碰老猴的手臂白毛。

红腿白臂叶猴没有抗拒，但依旧拒绝沟通，甚至也没有当初白虎那样，好奇为什么能够听懂他说话。

“喔......”空空感受着被触碰手臂的感觉，再度抬起头，终于确认了什么。

“我的母亲为什么一直没有看你？她......”

温阳听着老猴的第一个问题，真相有些说不出口，就准备编造个理由告诉对方。

结果空空却摸着他的手指，问那个人是不是跟其他的猴子一样离开了猴山。

人老成精，动物老了同样是这样的道理。

理解老猴的话，温阳有些惊讶于它的智力水平，同时对于老猴为什么孤独，也有了认识。

说起来，这只被原主母亲从国外接生再带回国内的红腿白臂叶猴。

这十五年，或者准确来说的说十四年内，都住在猴山，天天与原主母亲相处，被她一手养大，搭建家园。

甚至某种程度上，也是把原主母亲当作了妈妈？

只不过曾经的温阳害怕与动物接触，所以直到如今才第一次接触到猴山里这位特别的猴子。

“空空，如果可以，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温阳抓着老猴的手臂，不想让它在这个年纪孤独无依。

可红腿白臂叶猴看着他，却没有答应，反而继续低着头沉默。

“哞～”门外，白虎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声响。

温阳灵机一动，打开门，把白虎拉在身边，揉了揉虎背上的毛发，接着看向老猴，

“我也没办法把我母亲带到你身边，但如果她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状态......”

“我身边的这只白虎也是我母亲一手养大，许多天前，当我第一次遇见它时，同样也是你这般孤独......”

温阳以白虎举例，诉说这些天一人一虎的相处的那些时光。

沉默的红腿白臂叶猴偶尔会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他与白虎，不过大多数时间依然低着头沉默。

“空空，虽然你不愿意与我交流，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必须提前告诉你。”

温阳叹口气，决定先把动物园开园，即将涌入游客的事情说给老猴听。

作为十五岁的老资历动物，空空自然接触过不少游客的到来，曾经也火热过一把。

年轻时的红腿白臂叶猴既然能与藏酋猴那类社交恐怖分子混在一起，就说明必然不会是现在这样的emo独处状态。

可惜随着年纪的到来，猴山里的同伴来来走走，熟悉的老猴子为数不多。

曾经最亲近的人也不再回来看望它，心态渐渐变化，直到如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小老头模样。

“空空，以后我会代替母亲，每天看望你，有什么难过的，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

温阳不再多言，就要带着茉莉与灰鹦鹉离去。

即便红腿白臂叶猴这个宣传要素没了很可惜，即使关闭猴山有些可惜。

但他并不会强迫动物去做为难事儿。

毕竟如果那样做了，和曾经被禁止的动物表演有什么区别？

可老猴却突然抓住温阳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