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冲着张老樵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后就跑开了,徒留张老樵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去,还是不去?万一宛儿想要单独和浑小子弄点啥呢?都是青春年少,想弄点啥也正常。一个老头子,跟想弄点啥的孤男寡女待一起,不是当电灯泡吗?
最近终南山天机阁上下刚刚通了电,晚上再也不用点蜡烛了。
可是张老樵不去,又担心万一宛儿这傻丫头是个花痴怎么办?一旦进了浑三怀里,那画面,啧啧,不可想象!
张老樵想到这里,三步并作两步,向四合院方向跑去。
四合院大门紧闭。
张老樵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一点异样的声音都没有,然后又扒在门缝看了看,门缝太细,啥也看不见,于是不得大胆地啪啪敲起门来。
劲使大了,门根本就没在里面插门闩,一个趔趄,张老樵绊在了门槛上,差点撞在前边的影壁上。
就算能从门缝看进去,又能看见啥?三进四合院,门开东南,推门就是影壁。
张老樵糊涂一时。
四合院内,宛儿和浑三正在二进院当中,此刻浑三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刚才宛儿的摇椅上喝着茶。
悠哉悠哉!
“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浑三把茶杯放下,“宛儿姑娘,这四合院差个肥狗和胖丫头。”
由于张老樵和浑三闹别扭,所以一直以来,浑三都是和孩子们一起住在天机阁西边的养济院中。
“浑先生,你说的是北京,这里是天机阁。”宛儿坐在石榴树下的石凳上,“最近在我这里住得可好?”
“甚好,甚好,有吃有喝有玩,难得的世外桃源。”浑三一边晃悠着摇椅,一边说道,“下秦始皇陵如果运气不好,会是什么样呢?”
“这你得问樵老。”
“樵老不就站在垂花门外吗?”浑三用手一指二进院门外,喊道:“樵老,您再不进来,我可要娶您家丫头了!”
宛儿脸变得跟院中的石榴颜色一模一样。
“嗯哼!”张老樵轻咳两声,假装刚来的样子,迈着四方步走到院中,把浑三一拽,“起来!这是你坐的地方吗?”
浑三不以为忤,笑嘻嘻地对张老樵做了个恭敬的手势:“樵老请,如果之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知道啦!知道啦!”
张老樵的面子找回来了,气也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