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戈对这般开门见山的问话无甚反应，敛眉去望酒吧吧台的热闹景色，只淡淡回道，“左手没受伤，单纯不用而已。”

“眼睛呢？”

残戈轻点泉娜的手，然后挪开，被残戈捂热的手朝虚空抓了又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泉娜咬唇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残戈，再去看一脸好奇且兴致高昂的零刃，心底一股慌乱蔓延开来。

“不能问吗？”瞧见泉娜犹豫的表情，零刃再次开口催促，“我尊重每个人的秘密，只是好奇想问罢了，而且残戈，你真的不认识我？”

泉娜大口吸气，蓄势待发，“残戈。”

“如果妳想解释妳就解释，我不在乎。”残戈眼角一滑，嘴角上扬，“但是别露出很难过很挣扎的表情，搞得我好像真的做过什么很对不起妳的事。”

“啧！你什么意思？每次谈到这件事你都要对我发脾气，能怪我被问到都会情绪紧绷吗？”泉娜立刻激动起来。

“我没有意思。”残戈哼笑。

“你确定你没有？你真的……我……”泉娜用尽全力压下脾气，翻两人白眼，“烦死了，要是玄飘在就好了。”

即使泉娜的烦躁与火气发得奇怪，深知她个性的残戈态度依然，“玄飘从来都没否认过，妳学着点。”

“好了好了。”零刃赶紧打岔帮泉娜解围，“残戈你啊……我想想你几岁了……我今年三十六，算差距你应该刚满二十七，都快奔三的男人了尊重一下自己老婆行不行？”

零刃此话一出，泉娜一口气没吐出去倒是被闷得差点内伤，连残戈也僵在当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称是自己哥哥的零刃。

丝毫未觉自己说错话的零刃一脸天真无邪，“夫妻间闹别扭可以，不能认真啊，咱大哥当年就是吵了个天崩地裂的架把老婆吵离婚──”

“谁跟你讲我们是夫妻？”残戈这回真正灿烂地笑了，笑得像是听到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如果我跟她是夫妻──”

“如果我们是夫妻。”泉娜感觉自己额上爆出了青筋，直接抢掉残戈的话，“我连如果都如果不下去，全新东方我嫁谁都行，就是不会嫁给他！”

“欸欸欸亲爱的泉娜，妳这样否认我也是会伤心的。”残戈笑回，“我做人有差到妳连考虑都不考虑？”

泉娜仰头叹气，怒道，“你不要讲得好像你有当过人！”

一旁零刃根本没管两人的情绪反应开始大笑，最后笑得整个酒吧的人都扭头来看他们，把这个本来没人关注的阴暗角落盯得发亮。其目光影响之大难以明说，残戈无所谓地任凭零刃大笑，泉娜怒踩地板，气得转头一一把那些好事之徒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