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干嘛一定要知道那么多?你说你是残戈的家人,然后呢?我不知道意义在哪……我们只是跟着你走,然后赚钱。”泉娜说完后觉得自己有点薄情,遂叹口气转移话题,“还是谈点别的吧,要不你跟我说说悬赏内容?”
“就是烬明镇发生了疑似喝水会中毒身亡的事件,然后我们要去解决它。”零刃十分简明扼要地说明完毕,“算是沉寂数年的悬案之一,很多晶语术师去过了但一无所获,我才想说要亲自去一趟。”
“晶语术师一无所获?”泉娜拉高声音复诵,“这要怎么着手查?我跟残戈之前只接简单的委托,你确定我们能解决?”
“噢,不是你们能解决,是我能解决。但是我需要人手,一个人干这档事太浪费体力……事实上,这个镇认为中毒事件是诅咒,来自琉璃泉人的诅咒。”彷佛真的要转话题一般,零刃很认真地说,“妳学过晶语,想必对域的概念也很熟,诅咒这种事非常空穴来风,更何况是单一种族的诅咒,是吧?”
乍然从零刃嘴里听见琉璃泉这几字,泉娜的眉毛不自觉跳动一下,手里攒着的半干发丝被她紧紧握住,“他们跟琉璃泉人有过节?”
“妳很敏锐。”零刃称赞道,“说真的,妳跟残戈真的只是同伴关系?我不认为,毕竟妳好像帮了他很多事,唉好吧这样讲也怪怪的,直觉吧?妳好像很关心他,心理上跟生理上都是。”
泉娜直接扔开零刃干了一半的发尾,即使发量再多,这么点时间也够让泉娜烘干它了。
她把梳子放在零刃头上,绕回去经过火堆,坐到零刃对面,一脸我听不懂你意思的表情。
零刃抬手接住梳子慢慢梳理自己的发丝,铭黄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泉娜不放,长发落于脖颈间的模样将脸衬得愈发柔和,单看脸有种似女非男的温和气质,**的上身却撕破这个假象。
泉娜心里微微荡起涟漪,她这才深刻了解,眼前的男人跟残戈不同,他的年纪、他的陌生和他的过去,比之过去的残戈恐怕都要复杂许多──三十六岁的男人,早已脱去稚气与青涩,在言谈中老练得避开能割伤自己的利刃,爽直话语间捎上关切与体贴。
没有残戈,她跟零刃只不过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