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耳坠是一名冬骑族小男孩送我的礼物。”零刃莫名其妙讲起故事,他碰了碰透亮的银矿,话音里蹦出一丝怀念,“当年我带残戈和四弟去赏金猎人酒馆时遇到对方,他差点被别人杀掉,我看不下去出手救了他。后来他送我这对耳坠当谢礼,本来想说一人一个比较好联络……嗯,他可能不想跟粗汉子打交道?这对耳坠跟着我很多年,我进入巡回法庭工作后曾经不小心弄丢它。”
“……所以呢?”泉娜完全没听出这段故事的重要性,更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零刃咧嘴而笑,“我有个同事知道后自告奋勇帮我找,但我弄丢的地点并不安全……寡恩山的盗匪团,听过吗?不管妳有没有听过我都会继续讲,那是巡回法庭巡回执法的地点之一,我们没有深入,只是处理了一些刚加入寡恩山的小伙子。耳坠上刻着冬骑族的贵族象征,只有一个也能卖不少钱,我想那个冬骑族小朋友估计是贵族出身,送这玩意时一点也不犹豫。嗯,所以当它不见,我挺慌的。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慌的不是耳坠不见,是我的同事没了消息。”
“啊……你的同事……”
“嗯哼。”零刃平静地点头,“我们返程找他时,他已经死了,而他手里握着我的耳坠。”
气氛很凝重,泉娜甚至不敢呼吸。
“挺蠢的吧?”零刃哼笑,“其实不复杂,后来我因为这事离开法庭,就这样而已。”
“……那、那所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送我?”泉娜问。
“以免妳找不到我,或者我找不到妳,比如今天这个状况……妳觉得这个东西很重要?”零刃挑眉,“重要的从来不是耳坠啊,小泉娜。”
泉娜懵懵懂懂地点头,她注视银坠映射的灿亮光芒,想象鲜血染在上头的画面。
重要的从来不是耳坠,所以……
她好像听懂零刃的意思了。
她小心翼翼收起耳坠,打算等天亮了就戴上它,抬眼看见零刃的眼,泉娜的胸口涌起无法言说的感动与温暖,还有她尚不能说出口的满足,“谢谢大哥。”
“去睡吧。”零刃瞇起眼,满意地颔首,“我会醒着等残戈回来,放心睡妳的。”
“好。”泉娜握紧手心的礼物,起身后,踏着轻松的步伐准备再次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