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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樵夫成亲

琵琶声声婉转,笛声音音悠扬,舞女翩翩舞之不停。姚酒足饭饱,精神焕发,娇娜邀曰:“请君随吾与舞女共舞之?”姚婉言拒曰:“吾打柴一樵耳,焉会舞之?”娇娜笑曰:“易也,请君于舞女后效仿之。”

盛情难却,姚与娇娜入舞中,其视舞女之举动仿之,如东施效颦般,娇娜与舞女舞姿优美,轻盈舒畅,姚却手忙脚乱,笨拙无措,诸女皆窃笑之。不多时,其气喘吁吁,汗水渗渗。一曲终播,其返座稍息之。

娇娜又甩袖,言声茶来,桌上顿添一壶茶,持壶斟茶,茶香四溢,娇娜举杯,靠近姚身,曰:“请君饮之。”茶入口内,沁人心脾。姚见娇娜面泛红晕,更显风情万种,柔媚动人,前世百次回眸望,方换今生举杯过。姚安能不心动?其思:若今生将此女携归,娶此女为妻,吾老母定欣喜若狂,吾此生足矣。思至此,其欲伸手拉娇娜手,又思之,吾闻圣人曰,男女授受不亲,吾不能非礼也。正此时,猛闻屏风内一声哈欠,岳公醒矣,其速缩手,不敢造次行之。

岳公伸懒腰出,谓姚曰:“小樵,汝尽兴乎?”姚起身拱手谢曰:“谢岳公盛情待之。”岳公曰:“时已不早,汝尚需赶集鬻柴,老夫欲告别之。”言罢,其挥袖将乐舞女与杯盘剩餐尽吸入袖内,只剩娇娜亭亭玉立之。

姚拱手告别,岳公与娇娜送其出山洞。临别前,岳公曰:“小樵,汝现已近而立,尚未娶妻,汝老母焦急,每日为汝拜佛求观音保佑,能早日成亲,可有此事欤?”姚疑问:“吾之事,岳公安能知之?”岳公笑曰:“老夫焉能不知,汝意下欲娶何人为妻?”姚曰:“实言告知,若略似娇娜者足矣。”娇娜闻言,顿面色羞红,岳公却哈哈笑曰:“可也,可也。”笑罢,其伸手拔下头上金簪,续曰:“老夫未有何物可赠,现将头上金簪赠之留念,请纳之。”将金簪交与姚手中,姚欲婉言拒收,言未出口,猛觉金光一闪,浑身一震,再睁目视之,其已担柴回原地,仍行于山路崎岖中,适才所遇如梦幻般,再视身着仍旧衣补裤,然金簪犹于手中,抬首仰视,见仍于旭日东升之时,思适才所见乃一刹闪间而已,其惑然不解也。

姚挑柴续行之,进城,见集市正盛,其鬻柴换米,负米袋持空担归,行至辉山,已至午后时分。忽闻前有呼救之声,定睛视之,见前有一少女速奔,疾呼救命,后有一恶狼追之,距女只丈远,女突栽倒于地,狼张血盆大口欲扑之,极险矣!姚见之,救人迫于眉睫,焉能逃之?其迅弃米袋,持扁担迎上,挥担向狼击之,狼只顾向前猛扑,躲闪不及,担击中狼头。狼突受此击,嘶嚎一声,滚地而起,瞪凶光双目,跃起扑向姚,姚紧握扁担,急躲闪,抡担再击,狼跳起躲过,姚趁势横扫,担重击狼背,狼受伤,嚎叫一声,远逃之。

狼逃走,姚回首望少女,速蹲下,扶女起,女跌伤,细视女,其大惊,见此少女竟与娇娜相貌同!惑然问之,“汝姓甚名甚?家居何处?因何至此?”少女见脱险,被一陌生者扶起,顿面色羞红,喘曰:“吾姓岳名小娜,家居山前……”

原小娜与姚隔辉山而居,家较富裕,其年过及笄,恪守闺房,从未远行。今午觉醒,推窗往外,见窗外有俩花蝴蝶上下飞舞,极艳丽也!其兴趣盎然,喜之欲扑捕。遂持扇出屋,见花蝴蝶飞至后园,其尾随之,花蝴蝶于花丛中飞飞停停,飞出后园,其紧追不舍,不知不觉,尾追至山下荒草丛中,忽闻一声嚎,一恶狼至,其见之大骇,弃捕蝶,惊慌逃避,狼尾随追之。

姚见小娜跌伤,遂将米袋系于腰间,将小娜背起,手持扁担,小娜指路,寻至岳家。小娜父母闻之此事,感激不尽,欲重金谢救命恩人,姚不为重金所动,婉言拒之。

小娜不嫌姚家穷,为报救命之恩,发誓欲终身相许,其父母无奈允之。姚将金簪当之,获银百两,择吉日,办喜事。其与小娜喜结良缘,其母终如愿以偿,愿实现矣。

洞房花烛夜,姚夜梦岳公来贺喜曰:“汝老母盼子成婚心切,虔诚拜佛,菩萨感汝母心诚,观音派吾月老牵线,今终成矣。”姚醒后大悟,原岳崂谐音即月老也!月老佯装足痛以试吾善否,吾愿弃担负其归,其摆宴款待吾,并佯醉以娇娜之容试吾品,吾终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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