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海上风平浪静。

苏灵致来陪林森吃晚饭，游艇上的晚餐，多是海鲜，苏灵致没什么胃口，林森一贯的慈爱温柔，“不爱吃海鲜？”

“伤口疼，没胃口。”苏灵致微笑说。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不然伤就好得慢。”

“是！”苏灵致吃着海鲜，几乎都是发物，她的伤口都有炎症，吃了海鲜会发得更厉害。

她把眼前的螃蟹吃了，还给林森剥了一只螃蟹。

“师父，顾臻的车祸是你做的吗？”

“是，说到这件事，师父倒是想问你，怎么就下狠手，杀了佐恩他们？”林森好整以暇地问。

苏灵致倒是非常淡定，“他们想见我，又不说缘由，还一直挑衅我，师父，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做事一向粗暴，不讲道理，刚恢复记忆时又很混乱，他们还故弄玄虚，我就有点不舒坦，干脆下了杀手，师父，他们是你很得力的下属吗？”

“再得力的下属，也没有你重要，他们办事不力，你也算是给师父清理门户。”

苏灵致温顺说，“没坏了师父的事就好。”

苏灵致夜里就因炎症而发烧，烧得滚烫，伤口红肿，游艇上自然是有医生的，苏灵致没有喊医生，就蜷缩在床上痛苦地挨着，她对疼痛的忍耐度非常高。从小就遭受毒打，生病全靠自愈的人，根本不在意自身伤口的疼痛，熬到后半夜，陷入昏迷，烧得迷迷糊糊时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彻底陷入沉睡。

再一次醒来，天已大亮，林森坐在她的床边，温柔地问，“烧成这样，怎么没喊医生？”

“睡过去了。”苏灵致带着歉意说，“抱歉，师父，让你担心了。”

林森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叹息说，“苏苏，你和师父生分了。”

苏灵致面露委屈，“师父……”

“好了，好好休息，再过一天，船就靠岸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