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下山几天后,苏清儿才从入定状态中恢复过来,睁开眼,只觉金光耀眼,原来是阳光照进屋内,有些刺眼。
“呼,都天大亮了,赶紧起来了。”苏清儿起身下了床,走了几步,只觉身轻如燕,精力充沛。
打开房门,“恪勤舍”空地上清净子和几个姑娘站成一排,玉洵子正在指导他们练功,苏清儿不想打扰到她们,于是便站立在屋前。
这时清净子见苏清儿出来了,便和旁边的姑娘小声说话,那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苏清儿后,又和身边的另一个姑娘私语,一时间,这站成一排的姑娘们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咳咳,有什么好议论的,继续练功,特别是你,净儿。”玉洵子对几个姑娘一通责怪。
玉洵子说完,转身走向苏清儿,说道:“清儿,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啊,仙姑,我怎么了?”苏清儿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没有便好,你随我来。”于是拉起苏清儿,踏上飞剑,往“神髓殿”而去。
“神髓殿”正厅,玄悌坐在座椅中,好像在想些什么。
“师父,我把清儿带来了。”玉洵子说完双手垂立一旁。
“这孩子醒了,我看看。”玄悌走过来,看着苏清儿。
苏清儿见一个婆婆模样的人走到自己面前,身袭淡青色道袍,一头银丝梳得整整齐齐,用木簪子定住,眼角几道浅浅皱纹,面容庄重,眼神深邃,神情不怒而威。
苏清儿有些害怕,脚步轻轻挪动,躲在玉洵子身后。
“这是我的师父玄悌真人,快磕头。”玉洵子扯了扯身后的苏清儿。
“哦,清儿给婆婆磕头。”苏清儿从玉洵子身后出来,大大方方的玄悌磕了个头。
“嗯。”玄悌点了点头,对玉洵子说道:“这孩子是个好料子,身子弱了些,把那蛇胆给她补补吧。”
也没等玉洵子答话,苏清儿又磕头说道:“谢谢婆婆。”
“这孩子嘴巴真甜,洵儿,这孩子你打算怎么教她。”玄悌见苏清儿眼底温润,似是要起氤氲之气。
“清儿像是天生与我宫有缘,初次入定便可坚持十日之数,看来她可免去常人清修坐定之苦,弟子想直接授予天元仙术。”玉洵子也看出苏清儿虽小小年纪,但天赋极高。
苏清儿心里一惊,没想到她已入定了十天。
“嗯,也好,所以为师才给她吃那蛇胆,如是常人岂能受得住。”玄悌顿了一下,又说道:“你既已收下这孩子,这孩子就是清字辈,以后就叫清莲吧。”
“莲儿定跟着师父好好修行。”苏清儿又给玄悌磕了一个头。
“这孩子...“玄悌心喜苏清儿乖巧,用手摸了摸苏清儿的头,然后对玉洵子说道:“去吧。”
回“恪勤舍”的路上,苏清儿问玉洵子:“师父,狗哥呢?”
“狗儿下山去了,他说他不想待在这。”
苏清儿听后,一阵默然。
玉洵子低头看了看苏清儿,只见她紧咬嘴唇,眼中含泪,使劲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师父,这个给你。”苏清儿轻轻的擦了擦眼,拿出上次狗儿给她的金瓜子。
“你还有这个?呵呵,师父可用不着,你自己留着。”玉洵子推开苏清儿的小手。
回到“恪勤舍”,玉洵子拉着苏清儿和空地上几个练功的姑娘说道:“她叫清莲子,以后便是你们的师妹。”
几个姑娘一下围了上来,“师妹长”“师妹短”的叫个不停,清净子见状一把把苏清儿拉到身边,说道:“清妹妹,哦,不对,莲妹妹,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苏清儿不懂清净子说什么。
“哎呀,就是入定。”清净子有些着急了。
“哦,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什么都不想,一下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么容易,我怎么都做不好。”清静子撅起小嘴。
“怎么之前没见过这几位姐姐?苏清儿悄悄的问清静子。
“哦,前些日子她们跟着玄悌师祖下山涨见识去了。”清静子叹了口气,说起下山这事的时候,看得出她心里面是极羡慕这几个姐妹的。
“姐姐你怎么没去?”
“唉,都怪我御剑术还没学会。”清静子一阵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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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苏清儿已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
这日,是每月的月考日。
清晨,几个姑娘便集中在“恪勤舍”空地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清净,你不会又不过吧。”清扬子咯咯笑道。
“呸呸,杨子姐乌鸦嘴。”清净子啐了一口清扬子。
“嗳,莲妹子,你怎么样?”苏清儿身边的清燕子问。
“燕子姐,我有些怕。”
“你还怕,你这么厉害,我们在山上几年才学会御剑,你一个月就会了。”
“燕子姐别笑话我了,等会没过的话,那可出糗大了,不像你燕子姐,今天都可以考“雷霆钟”了。”苏清儿是第一次参加月考,心里有些紧张。
“没事,飞上去转两圈就下来了。”清燕子安慰苏清儿。
“好了,大家静静。”玉洵子从大竹屋出来后朝大家拍了拍手。
场上立时安静了下来。
“今天月考,和平日一样,自己考完了就回原地坐着等,记住,可别理会别人喝彩。”玉洵子出发前告诫弟子们按计划应考,遇事别自乱阵脚。
“今日是去“勇武舍”,有些远,大家都会飞了吧。”玉洵子话才说完,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苏清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