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右耳一动,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惊怒之色:“这混蛋!
此时,魏家大堂。
风从门外吹进来,刮得大堂四壁儿臂粗的蜡烛,烛化摇曳个不停,晃得方龄一阵目眩眼花。
但她仍是瞪大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
魏二爷也在看着她,但眼里却只有着嘲讽的笑意:“方小姐,辛苦了!”
“你——让魏老头出来见我!”方龄回过神来,挣扎着起身,却是全身乏力,“噗通”一声坐下来,“哐当”一声,扫落桌上的一只碗。
此刻,她就趴在一张摆满夜宵的圆桌上。
圆桌边上,还东倒西歪躺着不少人,都是跟她从北府逃出来的人,魏公子魏喜赫然也在其中。
一逃进魏家,方龄等人便受到魏二爷的热情招待,但吃了他让人送来的夜宵后,一桌人便纷纷倒下了。
“我大哥他不在了,这里有什么事,找我就是。”魏二爷看着挣扎要爬起来的方龄,淡淡道。
方龄打个激灵,吃惊地看着魏二爷:“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魏二爷笑着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做了个饮酒的架势:“意思是他饮酒过度,昨天刚暴毙身亡。”
“什么?”方龄呆了呆,突然意识到什么:“是你给他下药的。”
魏二爷哈哈一笑:“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少给我打哈哈。你为什么要弑兄?”方龄咬牙问道。
“为了魏家!”
“为了魏家?”
“我那兄长迂腐无用,根本看不透龙尾镇的大势。嘿嘿,北府父子,还有二虎金鹏,哪个不是出类拔萃人物,随便拈出一个,都够战龙宗吃一壶……”
方龄冷笑一声,打断魏二爷的话:“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逃出北府的时候,北府正发生大乱,听说是金鹏刺杀了北罡,还与北饮刀正面对上了。”
“当真?”魏二爷不由倒吸一口气。
魏家远在龙尾镇之外,对于几十里外的变故尚未了解,此刻听方龄之言,简直是石破天惊。
“当然是真的了。”方龄冷笑一声,“你想倚靠的北府,已经快垮塌了。”
魏二爷呆了呆,突然笑了:“嘿嘿,让北府受挫也好,这样他跟我们魏家合作,身段就得放低一点。”
“你还以为北府和魏家合作,吞得了我们战龙宗吗?”方龄不由冷笑起来。
魏二爷冷笑道:“毋庸置疑!”
“别忘了,我们战龙宗可是有沈听,一日杀三虎。”方龄的声音透着骄傲。
“那小子倒是有点门道,但还嫩着,搅不出什么水花的。”
“二叔……”
一直昏迷的魏喜,忽然动了动,吃力地坐了起来,怒指着魏二爷:“我爹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残害手足?”
“嘿嘿,我这也是为了魏家好。”魏二爷眼里精光闪动,“我们魏家,不能总当龙尾镇的老三吧?”
“我爹不在,这里由我说的算。快把解药给我们!”魏喜急怒交加,想爬起来却又摔倒。
“从昨天开始,这里就是我说的算了。”魏二爷冷冷说着,大步走向魏喜,“以后不会有人再记得你这个小兔崽子了。”
话中,杀气凛然,魏喜不由呆住了,全身簇簇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魏公子进来,可是有不少人看到。你要杀了他,就不怕别人不服吗?”方龄突然冷冷道。
魏二爷阴阴一笑:“放心,看到的他的人,都是我的人。他会悄无声息消失的。”魏喜说罢,手底一闪,一口刀已经在手了,刀尖直指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