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苦笑一声，缓缓摇头，“现在，就算我想，也办不到了！”

“为什么？”萧子陵皱眉问道。

“这个时间，她们应该走了！”李旭抬头看天，笑容之中满是安心。

“她们？”

见萧子陵面露疑惑，李旭惊讶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原材料是什么吧？”

萧子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所谓原材料，是三十六名少女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萧子陵浑身汗毛倒立。

“若只是锻刀，普天之下能工巧匠众多，为何要来这小小的首尔？”李旭目光深邃，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个多月前，我和往常一样上门收账，却被告知那家的姑娘已经离开首尔，打工去了。”

“打工？就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抗，上有瘫痪在床的老爹，下有还在上学的弟弟，她怎么可能去打工？”李旭的语气像是嘲笑，更像是……心疼？

萧子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情绪，缓缓道：“你和她……”

李旭没有理会，反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担心她会遇到什么意外，那样我的账就要不回来了，所以就随便找了找。最终让我找到了她，和她一起的还有三十五名少女！”

“首尔这个地方你是知道的，少女失踪不是什么怪事，毕竟很多财阀喜欢的就是少女。但一下这么多少女聚在一起，还是太反常了，所以我藏在了屋外，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人花高价要用她们身上的血来锻刀！”

不用说，这一定出自百鬼之手。而金钟贤接下了这个订单，最终交到了萧东的手中……

“所以你救了她们？”萧子陵开始对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敬佩。

“谁知道呢？说不定当时我也想拿她们去换钱呢！”李旭自嘲道，接着他神情恢复如初，继续道，“我几乎安顿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那个傻女人竟然自己来到了明洞帮的地盘。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不止借了一笔高利贷！”

高利贷？女人？

听到这里，一个身影不断浮现在脑海。

“好在我帮她解决了麻烦，只可惜我的那笔账是要不到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彻底暴露在了明洞帮的视野中。我东躲西藏，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线，最终让抓住了。令我意外的是，刘大成并不打算杀我，反而向我抛出了橄榄枝。为了掩护那些女人逃走，我假意答应拖延时间，刘大成也越来越没有耐心。”

“你最终落到了韩敏镐的手中，他为了问出那些女孩的下落，把你丢进了这家天主教堂之中！”

李旭笑了笑，“也是我运气好，那怪物每天都要从我身上切下一块肉来，却不杀我。说什么好吃的总要留到最后？这种话我听多了，真有些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味道？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出来。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次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对吧？”

听完他的话，萧子陵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脑海中那个女人的身影愈发清晰，可看到李旭纯真的笑容，他又有些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你见过金社长，对吧？”

李旭迷离的眼睛顿时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子陵。

萧子陵没有看他，淡淡道：“你说的那个女人，身穿白色衬衫，牛仔裤，很瘦很瘦，应该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你……”李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剩嘴唇不住的颤抖。

萧子陵点点头，“我想我在不久之前见过你说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