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猪阉割是必要的,而非自己与这些小流氓有仇。阉猪这事吧,从古至今由来已久,阉过的猪性情温顺、多长膘、肉细嫩不骚,可谓是好处多多,就连明太祖朱元璋都曾赐过阉猪匠一首诗。
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
野猪共六只,三公三母,黎川肃只打算留一公一母作种,但给谁阉割,倒是让黎川肃犯了难。三只小母猪没看出什么区别,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抓到谁就是谁,主要是这三只公猪,天天被妞教训的大黑吃的是又肥又胖,看它两个兄弟倒是瘦瘦的,尤其是最瘦的那头,妞管它叫小黑,吃饭的时候莫不是要排到狗后边,让人可怜,光看它的体型就能看出来没少因为吃食而被欺负咬耳朵。
“阉割大黑,必须阉割它!”妞一提到这事恨得牙痒痒,在她嘴里,大黑仿佛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吃饭从来不顾及兄弟姊妹的感受,吃一块地方还要踩着一块不让别人吃,尤其是对待它的两个兄弟,妞用竹竿打它也不顶事,还反过来咬住竹竿吓唬妞,用妞的话来说,就是太自私了。
“可也许吃同样的食物,大黑膘长得更多呢?这些家伙从小就是我们喂着长大的,吃同样多的食物,大黑就是比其它猪肥一点。”黎川肃担忧的是育种问题,既然要育种,当然要讲究优胜劣汰,饲料和肥膘的转换比才是黎川肃最关心的。
“要是不阉割大黑而阉割其它猪,大黑只会变本加厉,让其它几头猪都吃不饱。”妞说的也有道理,说到底也是现在和未来的问题,现在不阉割大黑,大黑便要变本加厉欺负其它两头小太监,吃不饱长膘就少,可阉割了大黑,可能就错过了好的猪苗。
“不阉割大黑那好斗习性传给后代可咋办?”妞又提出一个问题。
“也是,那就阉割大黑和小黑吧,留着中黑自个乐呵着。”黎川肃爽快决定了。
勇而不逊非好汉,怯而不敢非男人。
横批:中庸之道
既然决定了,那就开干,柱与虎三下两下便将最肥的大黑摁倒在地,大黑再肥,也就一百斤不到的体量,如何是两个成年人的一合之敌?黎川肃一手拿着刚刚磨过的锋利石刀,一手端着酒精,看着大黑屁股上凸起的两个圆球,那就是所谓的“是非根”。
黎川肃刚要下手,大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拼命的嚎叫着,真不愧是杀猪声,那声音,磅礴中带着些许惶恐,喧闹中带着些许悲哀,吓得其他几只小猪闻之色变,慌乱逃跑,全都屁股夹紧,紧挨着篱笆颤抖,生怕漏出一点破绽,下面不保。这万物有灵,猪可聪明着嗫。
黎川肃咬了咬牙,手起刀落,咔咔两刀,那黑色肉袋子中露出些许粉色,随后两颗椭圆形的球体便如同瓜熟蒂落般的滚了出来,黎川肃用酒精在伤口上抹了抹,至此大黑的阉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