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关节处异常粗大,凸起的骨节如同狰狞的怪石,充满了力量感和压迫感。指甲尖锐且弯曲,犹如黑色的弯钩,闪烁着幽幽的暗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魔爪的肌肉线条紧实而扭曲,随着它的动作,肌肉不断地起伏蠕动,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山茶花在魔爪的肆虐下支离破碎,残破的花瓣如雪片般漫天飞舞。那些原本娇艳欲滴的花瓣,此刻已失去了生机,在空中无助地飘荡。
一点一点地,黑暗如同贪婪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侵蚀着这些残破的花瓣。黑暗所到之处,花瓣瞬间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最终被完全吞噬,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整个场景犹如一幅末日的画卷,充满了绝望与毁灭的气息。
“你们!都要为族人们偿命!!”
砂烁的面容此刻狰狞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的双眼圆睁,眼球布满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爆射而出。眉梢高高挑起,形成两道充满戾气的弧线,额头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扭动的青蛇。
他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脸颊的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抽搐着,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愈发扭曲变形。
而他的身躯,浑身都被黑暗勾勒分裂,那黑暗如同一股股邪恶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上撕扯着,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然而,就在这极度的愤怒与狂暴之中,砂烁竟然突然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重重地砸向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那肆虐的魔爪如同潮水般渐渐褪去,原本充满狰狞与邪恶的巨大爪子开始变得虚幻。它们的轮廓逐渐模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抹去存在的痕迹。
与此同时,弥漫四周的迷雾也缓缓地消融。原本浓稠如墨、遮天蔽日的迷雾,像是被阳光穿透的乌云,逐渐变得稀薄。
迷雾的边缘开始消散,化作丝丝缕缕的轻烟,慢慢融入空气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迷雾内部也不再那么厚重,开始出现一些缝隙,让微弱的光线能够透进来。
最终,魔爪完全消失不见,迷雾也彻底消融,原本被笼罩在黑暗与混沌中的世界,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风声,没有一点虫鸣,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树木静默地挺立着,枝叶不再摇曳,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
脚下的土地也沉默着,不再有任何细微的颤动,仿佛失去了生命的脉动。远处的山峦在寂静中显得更加肃穆,轮廓清晰却又无比冷峻。
这片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一切,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让人在这绝对的安静中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孤独。
皖纪和疏玖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渐渐苏醒,意识如缕缕丝线,慢慢地聚拢回来。
他们的眼皮先是轻微地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与混沌。
过了片刻,两人开始尝试活动身体。他们的手臂颤抖着,支撑着地面,努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腿部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次用力都显得那么艰难。
终于,皖纪先有了起色,他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将上半身抬起,接着膝盖慢慢弯曲,找到了支撑点。疏玖也不甘示弱,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紧跟其后。
就这样,他们在艰难与挣扎中,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结束的,那么快吗?”砂烁的声音充满了不甘和疑惑,仿佛还沉浸在那场未尽的争斗之中。
皖纪缓步上前,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怜悯,想要看清砂烁摘下面具的面容。他的脚步略显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
然而,就在皖纪即将靠近之时,许清野缓缓走了过来,说道:“你要看清楚了,那是值得我们铭记的面容。”
砂烁面具下的半边脸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烧伤状态。那肌肤仿佛被地狱的烈焰炙烤过,皱缩、扭曲,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褐色。烧伤的痕迹犹如一道道狰狞的沟壑,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着,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他戴面具,是为了掩盖伤痕吗?”
躺在地上的砂烁,犹如被暴风雨摧残后的残枝败叶,看似生机断绝,却仍残余着一丝生机。他的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拉锯战。
他的眼皮偶尔颤动一下,那是生命之火尚未完全熄灭的迹象,却又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他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微微张合间,似乎想要诉说着什么,却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气音。
那残余的一丝生机,在他破败不堪的身躯里顽强地坚守着,仿佛是在等待着一个奇迹的降临。
突然,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一个邪恶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中钻出,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无尽的恶意。
这声音起初极其细微,如同毒蛇在草丛中悄然游走时发出的嘶嘶声,若有若无,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似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刺耳而令人难以忍受。
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感和狰狞的欲望,仿佛是恶魔在尽情地嘲笑世间的一切。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毒针,直直地刺入在场之人的心灵深处,让人的血液瞬间凝固。
“废物!我要你何用!砂烁,我们的合作,结束了!令人失望!我给予你长生之法,竟然虚弱的风神都无法杀害!你已经是将死之人,我不妨告诉你,你的族人——是我杀的。”
这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寂静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情的鄙夷和冷酷的嘲讽。
那语调尖锐而高亢,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狂妄。每个音节都仿佛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砂烁的心窝。
“长生之法”四个字被刻意拖长了音调,充满了诱惑之后的轻蔑。“无法杀害”说得格外沉重,像是对砂烁无能的极度唾弃。
而当说到“你的族人——是我杀的”时,声音中又带上了一丝残忍的戏谑,仿佛在欣赏砂烁即将崩溃的神情。
声音渐渐远去,似乎是离开了。
不过砂烁显得格外的宁静,他那被伤痛折磨得几近扭曲的面容上,竟缓缓咧开了嘴角,笑了笑。
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愤怒或仇恨,有的只是一种超脱和解脱的释然。他的眼神变得清澈而平和,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虚妄。
尽管他的身体已濒临崩溃,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液,可他的笑容却愈发坚定。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残酷命运的不屑。
砂烁就那样静静地笑着,周围的喧嚣与混乱似乎都与他无关,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宁静世界。
他的生命如同微弱的萤火,在风中摇摇欲坠。那原本就微弱的光芒,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告别。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轮廓也逐渐模糊,仿佛正在慢慢融入这片虚空之中。那最后的一丝生机,也如即将熄灭的烛火,忽明忽暗,顽强地闪烁着。
“风神大人,拜托你了……嘻嘻,其实啊,我……觉得,我也可以当个好演员呢……云展云舒,万风永存!”他的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却又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
他的笑容始终未变,那是一种对过往的释然,对未来的期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眷恋,仿佛在回顾自己短暂而波折的一生。
随着最后一丝光芒的消逝,砂烁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他从未曾出现过一般。只留下那微弱的余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久久回荡。
“嗯,谢谢你所做出的贡献,我们终将,重塑一个,没有偏见,没有种族歧视的国度……”许清野缓缓鞠了个躬,从囊中缓缓掏出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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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风神大人:您好,当你第一次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被暗势力所控制着,我们两国之间啊,没有仇恨了,希望误会,都终将随风飘散吧,我在他们的军事基地中看到了来自我家乡的‘战利品’,我这才醒悟,可惜啊,已经太晚了,我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窃听器就这样永远嵌在我的躯体里,直至生命的终章,我就像是个傀儡,任人玩弄,我想着,总该为你们留下些什么,以表达我的歉意——他们拥有着1900枚暗物质炮弹,10万多魔物,追踪跑16000架…………军事地址为……主基地为……我会一直,一直演下去,直至将这份军情汇报给你。希望能为我复仇吧!云展云舒,万风永存!
——砂烁【哪怕是一粒‘砂’,也有闪烁的时候】
那信封宛如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画卷,渐渐地,开始了它的消逝之旅。
起初,信封的边缘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朦胧的水雾所笼罩。接着,纸张的质地仿佛失去了实质的存在,一点点变得虚幻起来。
随着消逝的进程不断推进,信封开始分解成无数细微的光点,这些光点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夏夜中的萤火。
它们从信封的本体游离而出,轻盈地飘荡在空中。光点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片如梦如幻的光幕。
最终,这些萤火般的光点也逐渐淡去,融入了周围的虚空之中,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许清野缓缓流下了泪珠,清清凉凉,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