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纪一行人朝着西郊走去。他们的身影在赤红色的月光下被拉长,显得有些扭曲。皖纪走在最前面,步伐坚定有力,手中紧握着那把风元素与山茶花附魔的原木刀,刀刃上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镜焱紧跟其后,他身上的火焰随着步伐轻轻摇曳,仿佛在与月光争辉。他的眼神专注而警惕,留意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
谨玥的裙摆随风飘动,她的脚步轻盈却不失沉稳,手中的光芒不时闪烁,仿佛在为前行的道路增添一丝神秘的色彩。
疏玖走在最后,手中的飞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没有危险从后方袭来。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打破了西郊的宁静。路边的草丛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低语。远处的山峦在月色中若隐若现,像是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土地。
他们终于来到了西郊的港口,眼前的景象让人为之一震。
宽阔的港口在赤红色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既神秘又恢弘。巨大的木质栈桥延伸向远方,仿佛是连接此岸与未知世界的通道。海浪不断拍打着栈桥的支柱,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港口的水面波光粼粼,那赤红色的月光在波浪上跳跃、破碎,宛如一片片燃烧的火焰。远处,一艘艘巨大的船只安静地停泊着,桅杆高耸入云,绳索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和船舶木材的陈旧气息。地面上堆积着渔网、绳索和破旧的木箱,仿佛诉说着港口往日的繁忙与喧嚣。
码头上,几盏昏暗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阴影中,不时传来老鼠匆匆跑过的声响。
“我们要度过这个海,就必须有座船,有人吗?”皖纪大声问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港口回荡,却只换来海浪拍岸的回应。
“看来人们惊吓过度了吧,让本小姐去屋内看看情况!”谨月笑着走到一个茅草屋前面。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好奇,脚步轻快,仿佛这不是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而是她的游乐场。
“小心点,别受伤了。”镜焱一脸关切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眉头微微皱起。
“诶呀,知道啦知道啦,我就去看看这个村庄,哪有什么危险?”谨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继续朝着茅草屋走去,那轻盈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倔强。
“就让谨玥去吧,以镜焱哥的实力,她要是被捉走了再抢回来就是了”疏玖笑道,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也时不时地看向谨月的方向。
“嗯,那我去看看船,实在不行直接‘借’一艘走就行了。”镜焱说完,便转身朝着停船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衣角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哇啊!突然,谨月那边发生了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在寂静的西郊港口显得格外凄厉,瞬间划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仿佛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海浪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震住,拍击海岸的节奏都乱了一拍。皖纪、镜焱和疏玖三人的心脏猛地一紧,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不好,谨月出事了!”镜焱率先反应过来,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茅草屋的方向疾驰而去。
皖纪和疏玖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紧跟其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咋啦?大小姐?不会被一只小老鼠给吓到了吧?”镜焱看着谨玥没有受到伤害,便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眼神中却也透着关切。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高大的身躯在月色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那从容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不是啦,脚,脚下有具尸体!”谨玥的声音颤抖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的眼睛惊恐地睁大,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脚下,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原本的自信与活泼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慌乱。
“嗯,看到了,别担心,我在的。”镜焱俯身搜寻了一下稍有腐烂的尸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专注而冷静。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尸体,动作轻柔却又果断。那具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而压抑,但镜焱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他仔细地查看着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突然,镜焱的眼神一凝,他发现尸体下藏着一本被烧掉一角的日记。那日记的封面已经泛黄,边角处还残留着被火烧过的黑色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遭遇。
“看来刚死不久,没过一周。”镜焱对着皖纪和疏玖说到。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他缓缓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那本日记,目光中透露出沉思和忧虑。
皖纪神色凝重地拿出那本被血浸染的日记,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血迹斑斑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痛苦与绝望。
他缓缓翻开日记,页面上的血迹使得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但这并未阻挡他探寻的目光。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紧紧盯着那些被血污遮掩的文字,试图从中解读出背后的秘密。
皖纪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每翻过一页,都仿佛在揭开一层沉重的面纱。
那被血浸染的页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血的暗红与月光的银白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但皖纪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日记的内容之中。
————
8.15号,村子里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说是要在此住上几天。
那是一个阴沉沉的日子,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在头顶。这些客人个个身着黑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领头的那个人,眼神阴鸷,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上扬的下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傲慢与冷酷。
8.16号,这些客人白天都待在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但到了晚上,便能听到从他们房间里传出的奇怪声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夜幕降临,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洒下微弱的光线。村子里一片死寂,只有从那间屋子传出的诡异声音,像幽灵的低语,在黑暗中回荡。风悄然吹过,带着一丝寒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8.17号,村里开始有人失踪了,大家人心惶惶。
我总觉得这些失踪事件和那些奇怪的客人脱不了干系,可又没有证据。村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焦虑。大家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怀疑。
8.18号,今天我偷偷跟踪了其中一个客人,发现他们在村子后面的山洞里聚集。
那山洞隐藏在一片幽深的树林中,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洞口周围的树木扭曲着枝干,仿佛在痛苦地挣扎。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法阵,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吸取着什么力量。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心砰砰直跳,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8.19号,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村子里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整个村子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天空始终昏暗无光。街头巷尾冷冷清清,没有人敢轻易出门。我想要去报官,却发现村子已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锁,根本出不去。我绝望地站在村口,望着那无形的屏障,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8.20号,我感觉自己也被那些客人盯上了,整日提心吊胆。
今天晚上,我看到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般。他们在黑暗中穿梭,如鬼魅般的身影让人毛骨悚然。我躲在家里,用被子蒙住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8.21号,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们终于对我动手了,我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
在最后的意识里,我看到了村子被黑暗笼罩,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狂风呼啸着,吹倒了房屋,扬起漫天的尘土。那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破败不堪,一片荒芜。
就在这一天,那帮人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们像恶魔一般残害了村子里所有的人。鲜血染红了土地,凄惨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却又迅速被风声掩盖。他们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贪婪和疯狂。最后,他们掠走船玖走了,只留下一片死寂和废墟。
——
“后面全是用血写的,有点残忍啊。”皖纪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握着日记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
“镜焱,我,我害怕。”谨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镜焱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嗯,放心,我们这里至少是安全的。”镜焱安慰道,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稳,伸手轻轻拍了拍谨玥的肩膀,试图给她传递一些力量和勇气。
“唉?要不我们去后山看看,那个法阵是否还在那?”疏玖提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冒险的渴望,眉头微微上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