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能强压下去,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却还要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董卓见没有大臣肯接刘协的话,随后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诸位大臣,昨日之异象,乃魔君殿下显灵。”
“此乃吾等之福,咱家欲为魔君殿下建寺庙、立雕像,以供众人祭拜,祈求天下太平。”
董卓说完这话,那肥硕的脸上肌肉抖动,双目圆睁,犹如铜铃一般,眼中的凶光肆意迸射,仿佛要将在场所有人都吞噬进去。
他那蒜头鼻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张大嘴咧得快要到耳根,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狰狞可怖。
众大臣面面相觑,有人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纠结和犹豫,那表情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他们的眉头紧锁,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看向董卓,时而又迅速移开。
他们嘴唇都在微微颤动,似乎在心中默默组织着言辞,却又因恐惧而不敢吐露半分;
有人低头不语,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屈服,仿佛已经被恐惧压弯了脊梁。
他们的身子微微颤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
董卓见状,怒目圆睁,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谁敢反对?此乃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汉江山!”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殿内回荡,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他那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随着他的怒吼不停地跳动。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发白,似乎想要将所有的反对者一拳击倒。
整个殿内被他的怒吼声震得鸦雀无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时间仿佛停滞,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在此刻都显得格外突兀。
大臣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跳动的节奏也乱了套。
他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董卓,那模样仿佛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原本在殿角轻轻摇曳的帷幕,此刻也静止不动,仿佛被这紧张到极致的气氛所压制。
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也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直直地向上飘去。
就连那透过窗棂洒进来的细碎阳光,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不再跳跃。
所有人的思维都停滞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董卓那如雷般的怒吼在耳边不断回响,震得人心神俱颤。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留着三缕长须的老臣站了出来,正是卢植。
他虽已年逾花甲,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脊梁笔直,透着一股不屈的风骨。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犹如一幅古老的地图。
每一道皱纹都是一段沧桑的故事,诉说着他为汉室的操劳与忧心。
他的额头宽阔,布满了皱纹,那是智慧与阅历的印记;
高高的颧骨下,脸颊微微凹陷,显得清瘦而坚毅。
此刻,他身着一袭深青色的朝服,那衣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束玉带,更显庄重。
卢植的双眼明亮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在这昏暗的朝堂中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他的眼神毫不躲闪,直直地盯着董卓,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和谎言。
他的鼻梁挺直,嘴唇紧抿,透出一股不屈的倔强。
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的精神矍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气质。
卢植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充满了坚定,他拱手说道:“太师,此事万万不可!未经详查,怎可轻易断言昨日之异象乃那不知来历的魔君殿下显灵?”
“此等草率之举,实乃祸国殃民之行。建寺庙、立雕像,劳民伤财,百姓本就生活困苦,此举无疑是雪上加霜。”
“且我大汉传承数百年,自有祖宗礼法,岂可为一莫名之辈破坏纲纪?再者,天下太平岂是靠此等虚妄之事可得?”
“真正之太平,需施仁政,恤民情,整军经武,抵御外侮,而非沉迷于此等迷信之事。”
“太师此举,实非为天下苍生谋福,亦非为大汉江山着想,乃是误国误民之举!还望太师三思而后行。”
他的目光直视董卓,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那炯炯有神的双眼里燃烧着正义的火焰。
他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着笏板,仿佛那是他捍卫真理的武器。
卢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响亮,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胡须随着话语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董卓听罢,怒不可遏,他那肥硕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卢植,双目圆睁,暴喝道:“大胆卢植,竟敢如此忤逆于咱家!你这分明是存心与咱家作对,蓄意坏咱家的好事!”
他那狰狞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原本就横肉丛生的脸上此刻更是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口气都仿佛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卢植瞬间吞噬。
他那粗壮的脖子上,血管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卢植毫不畏惧,昂首挺胸,脊梁挺得笔直,犹如一株傲立的青松,凛然道:“太师,臣一心只为大汉之昌盛,绝无半分私心杂念。”
“若太师执意行此荒谬之事,全然不顾百姓之生死,不顾祖宗之礼法,不顾大汉江山之安危,臣虽年老力衰,亦愿以死相谏,以全忠义!”
其声铿锵有力,在殿内回响,掷地有声。
卢植的双目如炬,目光坚定而决绝,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
他的胡须微微飘动,每一根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屈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