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的不自然表情,被他娘看在眼里。
但杨琼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打算问一问根子。
可是她总是找不到机会。
吃完饭,余明生就带着欧阳书记一行去大队部休息去了。
在路上,欧阳书记对余明生说:“余大队长,你们好好搞,搞出一个样板来。到时,我组织全公社的大队长都到你们这里来取经。怎么样?”
“是,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绝不给您丢脸!”余明生赶紧表态。
“宣传要到位,气氛要做足!一句话,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快一点!”欧阳书记叮嘱。
“是!”余明生坚定地表示。
欧阳信义又说:“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没有现成的路子走,只有摸着石头过河。我们不怕失败,也允许失败。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这些话深奥了些,余明生似懂非懂。
欧阳一行走了后,高瑞祥在帮着老婆杨琼花收拾屋子。
杨琼花说:“瑞祥,你这位老首长没一点架子。可是一顿便饭他都这样,我心里忒过意不去!”
“我接触他们也不多。听余明生说,我们这些干部还是战争年代的作派。”高瑞祥说。
“我们根子跟着这样的领导,我也就放心了。”杨琼花说。
“唔!古语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根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官。”高瑞祥说。
正说着话,突然杨琼花吃惊地叫起来。
“瑞祥,快来看,这是什么?”
高瑞祥走过去,见桌子上一只碗下压着一些钱。他翻看了一下,除了钱,还有粮票①。
“这是欧阳书记他们三人的饭钱。唉,我的这位老首长真做得过劲②,就这么的一顿便饭,还给钱!?”高瑞祥迷惘地说。
杨琼花不信:“我们根子在自己家里吃饭也给钱?”
高瑞祥说:“这是他们的规矩。”
杨琼花说:“我明白了,欧阳书记不是看不起我们,而是和我们老百姓心贴心!”
“你说呢?”高瑞祥笑着问。
“就是!”杨琼花肯定地答道,“这个位子是那个叫白雪的姑娘坐着的。她是他们三位管账的?”
“也许是吧!”高瑞祥说。
根子跟着公社欧阳书记下来视察,这消息很快在船雁村传开。
高瑞林的母亲听到后,赶紧叫来闺女高瑞英,向她说了根子的事。
“他回来又怎样?不回来又怎样?你总不能让我既喜欢他爹,又喜欢他了?”高瑞英一脸的怅然。
“小祖宗,你这是什么话?谁让你去喜欢他爹?那可是你一厢情愿!唵,哪一次,你跟瑞祥亲昵,瑞祥表示喜欢你?”高胡氏点着高瑞英的脑壳恨声说。
“我不管!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高瑞英仍然不死心,大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之势。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妖精!”高胡氏咬牙切齿地说,“瑞祥年纪比你大倒还算了!关键是人家已经成了家。你还惦记着人家,羞不羞,耻不耻哇!”
“那你说让我怎么办?让我嫁给根子?那可是我的侄子。姑姑嫁侄子,羞不羞,耻不耻?”高瑞英讥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