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苏宅,
房间内一片静谧,萧景毅盯着床上仍昏迷不醒的梅长苏,眉头紧锁。
片刻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蔺晨,担忧问道:"他怎么还不醒?"
"他中毒太久,毒素早已侵蚀骨髓,即便有清灵丹,短时间内也除不干净,"蔺晨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只能等!"
萧景毅微微颔首,突然想起什么,扫了眼周围,皱了皱眉头,"你爹呢?"
"他走了,"蔺晨忍不住摇头一笑,"他那性子,在这住不惯,昨天就离开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高疾步走了进来,"殿下,陛下传旨,命您即可入宫。"
"知道了,"萧景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知道是什么事?"
"殿下,蔡大人带着河间巡抚的邸报,入宫了!"
萧景毅眸光一闪,冷笑一声,"进宫!"
...
萧景毅刚刚踏入养心殿,一眼便瞧见,梁帝脸色阴郁翻看着邸报,誉王则跪在殿内面如死灰,刑部尚书蔡荃垂手站在一旁。
“儿臣参见父皇!”萧景毅拱手行礼。
“景毅,你来了。”梁帝闻声放下手中邸报,沉声道:“这是河间巡抚的邸报,你看看吧。朕也没想到,不只是岳州,就连沧州知府也如此胆大包天。”
萧景毅上前恭敬接过邸报,大致浏览一遍,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父皇,这……”
梁帝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冷意死死盯着誉王,“如今沧州百姓食不果腹,这沧州知府仍能从百姓手中,搜刮出一万两金送入京城,当真是死不足惜!”
"父皇息怒,沧州知府如此胆大妄为,确实该杀,"萧景毅扫了一旁,面如死灰的誉王一眼,随即说道:"但若无京中官员的纵容与庇护,又岂敢如此行事?"
"嗯,你觉得应当如何?"梁帝阴冷的视线扫过誉王。
萧景毅沉声道:
"人臣认为,如今大梁各地民怨已成鼎沸之势,若不重处,恐怕难以平息民怨。"
梁帝皱眉沉吟片刻,咬了咬牙,喝道:"高湛拟旨!"
"老奴在!"
"誉王德行有亏,忤上失德斥降为五珠亲王,退府幽闭三个月,以观后效!"
"父皇,儿臣......"誉王忙跪着向前挪动着,一脸震惊的看向梁帝。
"你给朕闭嘴!"梁帝何尝愿意如此重罚,但如今民怨如此鼎沸,若不重罚,如何安抚民心民怨。
狠狠瞪了呆滞的誉王一眼,梁帝转头看向萧景毅,沉声道:
"景毅,如今灾情刻不容缓,你立即带人前往灾区,安抚灾民,收拢民心。"
萧景毅领命,“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