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误传？”小娃仿佛受了打击，金鸡独立的那只脚向前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只听哎哟一声摔了个结实，皱着小脸摸了摸屁股。

那长剑被小娃不小心抛起，在观众的惊呼中被说戏人伸手捏住：“青衣剑客不穿青衣。”

“那他穿什么衣服？”小娃好奇地问。

“穿什么衣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剑。”说戏人扬了扬手中的剑。

“剑？”

“他的剑很快。”

“有多快？”

“据说看到的人……”说戏人拖了个长音，剑已经放到了小娃的脖子旁，“……都死了。”

小娃倒吸一口凉气，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既然他的剑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叫‘一剑剑客’呢？”

“那是因为他的轻功也很快。”

“轻功也快？这剑快，轻功也快，”小娃忽然掠起，竟然站到了说戏人横置的长剑尖端，仅上下浮动了三下就稳了下来，“那这剑得快到什么程度啊？”

观众们的叫好鼓掌声盖过了小娃的声音，说戏人笑而不语，单手平举着剑，拖着末端的十岁小娃，左手的扇子依然轻松写意。

小娃就站在剑尖出神地想了一阵，等到掌声弱了下去，忽然一拍手，欢快地大叫道：“欸！我有办法了！”

说着就从剑尖上一跃而下，一个猛子就扎进三步外的木箱里，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一双脚在外面乱动，每动一下就有一件衣裳或者裤衩被丢了出来。

旁边的说戏人慌张地扒拉开飞来的物件，惹来台下阵阵哄笑。

说戏人阻拦半天，终于是生气了，噔噔噔三步走过去，一扇子打在小娃屁股上：“臭小子，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哎哟！”小娃双腿一收，也进了木箱，再站起时，已经套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甲衣。

小娃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被保护严实的脖子、胸口、腹部：“青衣剑客的剑那么快，我穿上一件甲衣不就行了！”

“哈哈哈！”说戏人哈哈大笑。

小娃嘟起嘴，不满道：“谭爷爷，你笑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说戏人又用扇子敲了敲小娃的脑袋：“那古地可汗也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月丹可汗是北边那些月丹胡骑的大王，这古地可汗又是哪来的？”小娃挠了挠头。

“古地胡人也是北方的异族，和月丹族一起被东边的天常国称为‘胡’。”说戏人解释道。

小娃拍了拍手，恍然道：“哦！胡，古月，古地、月丹！”

说戏人继续道：“传说那古地胡人有着大地神的祝福，所以他们的皮肤都是石灰色的，非常好认。

“古地胡人站在大地上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涌现，正面作战，就跟大人跟小孩比较力量一样。”

说戏人用扇子一推，小娃哎哟一声倒进木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