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两人在小山上下比划了一阵剑法,各自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进一退,就是刺不到彼此。
等到一声锣响,两人一齐撤招,对着声音来的方向出剑,正有颗圆滚滚的石头朝着小山滚来。
“结果当时这石天军一来,嘿,大家自然同心协力一致对外了!”
“那后来是跟那来犯的古地胡人、月丹胡人一样赶出去了吗?”赵南离问道。
说戏人摇了摇头,道:“只可惜我阳山付出无数儿郎,石家的主力被天常军追上,眼看就要被消灭,那天杀的天将军居然命人挖开了沽水。
“在座的有些年轻朋友不知道,当年本就是多雨的一年,水位暴涨,把夹山城南北分成两半不说,还冲毁了无数田地屋舍,连金汛节能看到的金汛都从那之后完全不见了,死了好多人啊……”
本来端坐在山上的赵南离屁股下的木板直接断开,他落在小山上不断往下滑动,把一路上摆放的盆栽、小楼冲击得一塌糊涂。
“这天将军真不是东西!”爬起身的赵南离捶地叫道。
“是啊。天灾之下,就连天常的天兵也无能为力,在我阳山驻守一阵后,见那沽水短时间内没法恢复,主力便折返回天常去了。人虽然走了,但是当初水灾之后大疫之时,他们也是出了大力,于我们阳山有大恩的。”
赵南离在地上将盆栽、小楼一个一个扶起,但那扶起后的样子也是歪七八扭,摆好后也回不到原先的模样。
最后他也只能遗憾地放下,拿起手中的剑离开小山。
说戏人又拿起圆石朝着台上另一处摆好屋舍的区域一掷,顿时又是大片的屋舍倒塌下来:“后面天将军就带着败军逃往了南离岛,在那边听说也是造下了无数杀孽。如今水道改向,混海湾的暗流增加,时至今日,南离岛上的人都很难过来,这都是报应。”
“那,那南离岛上的人怎么办?”
“这就不得而知了。”说戏人背着手,叹息一声。
“反倒是留在天常的石家在阳山扎下根来,许是良心发现,或者是罪魁祸首都大多去了南离岛。在当初大疫之时,当时的石家家主石三爷,也就是石涂雷之父,亲自带着家丁施粥舍药,约束族人维持秩序。”
“那这下总好起来了吧?”
说戏人摇摇头:“美中不足的是,石天天将军走的匆忙,并没把所有败类都带去南离岛。当时的石家就像这几个月诸位所见的石家,那叫一个乱,好的极好,坏的那也是流臭油能流到阴沟里。
“碎石帮就是在那时候以推翻石家为由发展壮大的,毕竟混海湾过不去,有些仇就是要算到石家头上。”
“那青衣剑客也是碎石帮的吗?”赵南离问。
“听说确实有些微联系,只不过这层联系也让后来的乌龙逼得青衣剑客不得不离开阳山。”
说戏人甩出三颗石头,每颗石头上都连着丝线,丝线绷直后,石头在空中左摇右晃,上面挂着的小剑也跟随着一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