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名声越发响亮的代价，就是一众师长死伤无数，就此断了传承，门派迅速衰落。

门派后人空有秘籍，却再没法复现金沽指的名声。

直到石天军到来，一沽门被一口气吞并，就连一沽门的总舵都成了如今的石园。

“是。”于强应道，“一沽门现在已经是石家的亲家了，最后一代掌门之女都是石公子的妻子。”

“这人居然没来攀关系？”齐飞奇道，他可是见过不少觍着脸来蹭石家米粮的。

“可能就长得太丑了吧，哈哈哈！”牛水娃见齐飞没笑，赶紧收了笑容。

“以前，那丑鬼跟碎石帮走的比较近，而这季蛇王也跟碎石帮走得很近，所以才收留了赵丑鬼。”于强的声音低了下来，“据说……据说还认识……青衣剑客。”

说完那个名号，高大的汉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嗯。”齐飞不置可否。

牛水娃反驳道：“诶！老于你莫瞎说，那丑鬼怎么可能认识青衣剑客！我要是认识青衣剑客，现在早就在茶楼里跟人吹嘘这件事，现在那茶楼里一个个都说自己跟青衣剑客有旧。要是这丑鬼这么说，肯定早传到我们耳中了。”

牛水娃见齐飞看过来，赶紧堆上笑脸道：“齐侍卫你不知道，这丑鬼出了名的懦弱，以前被人砸了摊子，都只会自己收拾起来。也就他家的悍妇强势，人长得跟个鬼一样，还只有一只手臂，却能收拾好几个人不带喘气的。她下手可重了，把我……我朋友脸都打肿了。这人肯定有问题！”

“那女人又是什么来头？”齐飞问。

“回齐侍卫，我们还真不知道那女人来历。”于强回道。

“不知道，就是丑鬼配残废，绝配，哈哈哈！”牛水娃又笑了起来。

于强赶紧推搡自己的同伴，不要他说多余的话：“不过……这两人的孩子是跟了那位说戏人谭爷。我还听说那位赵莹，用暗器的手法非常犀利，不像是寻常江湖人士。”

“对，对，我就是被，不是，我朋友就是被砸中肚子，三天没能吃下东西！这人可坏了！”牛水娃嚷嚷道。

“还有什么古怪吗？”齐飞问。

“没有了。”于强摇头后，又道，“要说其它古怪，当属那逃走的唐无晓。自她姐姐碎石帮堂主唐无莹失踪后，就一直像个疯狗一样死咬我们石头帮。现在大半个月都没见到人，我倒是觉得他不可能沉得住气。所以……应该是死了。”

“死了，好歹给我个尸体啊。”齐飞朝着土地庙走了过去，“青衣剑客都能再度现身阳山，你还能空口白牙说一个人没了就是死了？”

于强赶紧告罪低头。

齐飞没走几步，忽然打了个喷嚏。

于强正要亲近几句，却看到齐飞神色凝重地转动脖子嗅了嗅，又迫不及待地前进几步，蹲在一处石堆前。

“给我挪开。”

牛水娃与于强赶紧上前把石头一块块搬开。

两人很快看到齐飞空手刨了刨石头下压实的泥土，过一会儿又抓起一把在鼻尖嗅了嗅。

“阿嚏！”齐飞又打了个喷嚏，“这里的血腥味很重，给我搜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