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摇了摇头,道:“这边毕竟是北武林,虽然位置偏僻,但要是撞上什么天门的人,还是有些麻烦。听说最近天门动静很奇怪,谨慎起见,下次再多带点人来。”
牛水娃应和道:“天门最近是有点奇怪,听说聚集了不少人手,各个飞扬跋扈的,对我们石家倒是放肆起来了!”
“啊,齐侍卫,说到天门,还有一件怪事。”于强说道。
“说。”
“天常的商队已经抵达有一阵子了,听说还来了一位贵客正在天门之中暂歇,只是那个贵客有个奇怪的行为,每天都会乘坐马车到一名画匠那边去。”于强说道。
“画匠?”齐飞疑惑。
天常来的人,专门去找的画匠,那身份可不一般。
可阳山有什么有名的画匠?
“听说就在这沽水上游。”牛水娃指了指后山。
土地庙本就距离沽水不远,从此地望出去就能看见沽水的河道。
于强补充道:“听每日上山打柴的打柴人说是个三十来岁的陌生画匠,每天就在河边画木牌画,画好了就插在河岸边,如今已经有百来丈,不过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齐飞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想起那天疾驰而过,需要打听季蛇王住址的天常马车。
当时霍参刚好是带人追击去了北武林,最终不知所踪。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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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娘快回来了!”赵南离兴高采烈地分享自己的喜悦,“您看,这个机关臂……”
“放心。”杨青衣知道赵南离担心什么,“等你娘回来,到时候直接带你娘去天门去见曲文斌就好。现在还没法量身打造,但可以先装上一个先适应适应。”
“多谢师父!”赵南离跑到沽水边,举起双手朝着水中大喊。
赵南离跑回来的时候,又嬉笑起来:“师父,这几天你不画那师娘了?”
杨青衣嘴角抽动了一下,缓了片刻情绪,才道:“可别乱说,我只是一时兴起,后面要画的还很多。不说这个了,等到了金汛节,还有好玩的东西会给你们看。”
“对哦,金汛节!最近已经开始涨水了,就快到时候了!”赵南离一听还有好玩的东西,顿时忘了前面的问题,他又跑到沽水边,比了比今天和昨天的水位,“我听谭爷爷说,师父您这样插上木牌画,到了金汛节的时候它们就会被冲走。”
杨青衣的目光看着沽水上游的流水,感慨道:“是啊,小时候还有金汛,就能在涨水的时候看到金色的水流上有无数神佛顺水而下,寓意是过去的已经过去,祈求未来一年平安顺遂。”
赵南离听后双手合十,祈愿道:“那我要祈求战争赶紧结束!这北边打仗,好多药材都涨价了,我爹最近要配药都变麻烦了好多,真的烦人!而且最近市面上的避瘟香囊都好贵啊!我听很多乡亲们都在抱怨。”
赵南离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师父,您是千江人,要不要我给您准备个避瘟香囊?”
金汛节来的时候,有佩戴避瘟香囊的传统,除了驱邪避瘟,也是金汛来时的必备之物。
“有心了,天门会给我准备的。”
“好吧。”赵南离抬起头,又伸出手,刚好接到几滴雨水,“咦?下雨了,师父,我们赶紧回去吧,今天应该是画不成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