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只剩微弱残魂的缘故，沐天一的求救声也相当微弱、相当可怜。

沐天一丝毫不为所动，俊德长老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但沐白澜就难了，他对沐云柔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师徒之情还是别的什么私情都有。

他是想要沐云柔活下来的。

尽管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对沐云柔有所失望，尽管之前调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沐云柔在沐天一这件事里有牵扯，有很大牵扯，但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保住沐云柔的一条命，哪怕只是一抹残魂。

但从之前的情况来看，沐天一不会允许的。

他心中伤感，但只要不到最后一切，就总有那么一丝希望。

他回想着很久之前沐天一的模样，那是个很好说话的孩子，也很能体谅别人的难处，如果是那时候的沐天一，是会答应他的请求的。

他鼓起勇气抬头，瞬间对上了沐天一猩红冷厉的双眸，还未说出的话瞬间便说不出口了。

以前的沐天一可能会答应他的请求，但现在的沐天一绝无可能答应他的请求。

他在沐天一的注视下，在沐云柔的求救声中，颓然地低下了头。

沐天一对这位前掌门的偏心早已无感，她只讽刺地笑笑，而后看向俊德长老。

“只剩残魂也能查看因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