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两只鹰爪再次探入。红夜觉得不保险,改蹲为趴,也不匕首反击了,单手额前祈祷。
这两岩石是青的,应该没那么不顶事!
“砰——!”
“砰——!”
“砰——!”
也不知道响了几次,头顶的动静终于消失。
又过了好一会儿,红夜从岩缝一侧,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眼睛上瞄。
“走了?”
雾蒙蒙的,稍远一点的地方都看不清,红夜决定再待一会儿,顺便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
身后不说,一面峭壁,与他的藏身地点隔了三米左右。青白的颜色,与他藏身的两块岩石相同。
一看就很结实!
其他三个方向,青草茂盛,整一个绿色地毯。一脚踩下去,怕是没过脚腕。
不过,他只看清了五米范围内的东西,再远也就白茫茫一片。雾浓得不像话,空气都湿润润的。
双耳倾听,虫子欢快的鸣叫。更远一点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流水声。还有一些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
按了按脚下地面,一指深就已渗出水。
没有厉鸣!
没有翅膀扇动声!
“应该真的走了。”垂头一瞥左腕——空荡荡的发射架。
“可惜了我的标枪发射器。”红夜遗憾。之前在空中,随时都会被甩下来,为了多一重保险,他一直没敢把缠在大雕身上的钢索收回。
脱险后,自然也就没机会了。
说到敏感的词汇,红夜音量不自觉的减小。虽是一个人,但看了手上这个装置与闪光弹。
谁知道窃听器,有没有被山寨出来?
疑神疑鬼的检查了下身体,确定没有附着上可疑的东西,红夜这才真正的松开紧绷的神经。
心神一松,先前不觉的疼痛陡然袭来,疼得他龇牙咧嘴,拼命倒吸凉气,连一声惨叫都不敢发出,就怕把舌头咬了。
过了好一会儿,某人才缓过气。
“嘶,先到有水的地方处理一下伤口。”
……
小溪边。
艰难的完成对伤势的初步处理,右手的疼痛也渐渐麻木,红夜闲下心来,看着水面,打量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谁啊?”原以为会看到一张殊丽的面容,结果是一个不可言喻的惊悚。
变女的就算了,还是一个巨丑。好悬某人想起画了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换色,质量不行啊。难怪不怎么用,亏她们说得那么精贵。”
掀起袖子,手臂果然变得跟热带雨林里的土著一样,印上的还是让人一看会有点眼晕的扭曲抽象画。
“花成这样,不洗不行了。”红夜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就是劳碌命。
须臾。
某人洗得小腿都快红了,其上的彩妆却是半点都没有洗掉,打脸打得啪啪响。
质量杠杠的!
“这是怎么回事?”红夜不禁疑惑。
再细看,又好像洗掉了一点点,但又像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
“咕咕——!”
肚子响起,红夜转眼把这等小事抛到脑后,摸了摸肚子,道:“消耗太大,先填填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