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洗澡了，”陆羽实在有点憋不住了，这个少女远看还行，但凑近之后，就会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气味并不是狐臭之类的怪味道。

“洗澡。”冯小枝抬头看向陆羽，“我刚才就是在洗澡啊！”

“啊！”陆羽再次无力地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天太晚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冯小枝走出雨伞，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栋老式建筑，“就那儿。”

陆羽没再说什么，他撑着伞，尽量让两人都不淋雨，可冯小枝走路的节奏实在太慢，他已经像一个老头子般缓慢挪动，两人还是不在一个频率上。

于是，陆羽索性把伞收起来。

秋雨一丝丝落下来，陆羽抬起脸，感受着丝丝的凉意，让原本燥热的身体也迅速降了温。

“你也很久没洗澡了吗？”冯小枝走到陆羽跟前，抬头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父亲也曾经这样陪着自己淋雨，只是已经想不起父亲的脸长什么样。

此刻，这个站在雨夜里的男人，就好像是死去多年的父亲，冯小枝再次抱住陆羽，用她浑身的柔软将其包裹起来。

陆羽感受着冯小枝微微颤抖的柔弱身体，却没有丝毫欲望的成分，就像是两个可怜人，在这秋夜里，相互取暖。

……

“强子，那个疯丫头，虽然精神不正常，但身材是真火辣呀！”小六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脸贪婪地说道。

“哼！你小子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强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眼中露出杀意。

“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催人老。”刀疤微眯着眼睛，嘴里叼着烟，不时还吐出一个烟圈来。

三人一路跟着陆羽，就到了冯小枝家楼下，看着两人上楼后，都各自脑补出不同的画面来。

……

当冯小枝打开房间的灯，陆羽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的一居室，装修也是上世纪的风格，昏黄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显得客厅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沙发，几乎再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正当陆羽还在愣神的时候，冯小枝几近湿透的白色短袖校服上突出两个黑点，陆羽下意识地转过头，“你到家了，我也该走了。”说着，陆羽就要转身离开。

冯小枝一把抱住陆羽的腰，怯怯地说道，“冷，我冷。”

陆羽此刻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但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下来，“没事的，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冯小枝这才“哦”了一声，松开双手。

陆羽深呼吸一口，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他的心脏狂跳不已，可下一秒，他就当场石化了。

冯小枝旁若无人地把仅有的短袖校服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青春勃发的上半身，白皙的后背上，一道道疤痕，就像是一条条蜈蚣随着呼吸在皮肤上爬行……

冯小枝还要脱裤子，陆羽的手已经按了上去，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冯小枝，看着那些伤疤，他的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但他心里已经长出一个念头，他要保护这个女孩子，像一个父亲，像一个兄长。

冯小枝并没有恐惧，似乎她的意识里对于恐惧毫无概念。

后来，陆羽才弄清楚，冯小枝的遭遇，也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这个花季少女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行为，只是那已经是好久以后的事情。